如此想着,苏惊羽缓缓从榻上坐了起来,这才察觉到,有一只手正放在她的腰上。 她一个转头,看见了身旁还未醒的贺兰尧,他的乌发半掩着他静谧的容颜,他似乎睡得也正好。 苏惊羽见此,唇角轻扬,眼见他的被子只盖到了肩上,她便伸手,要将被子扯高一些,而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伸手,她便看见了自己光滑而白皙的手臂。 苏惊羽顿时一怔,她的衣服呢?! 怔愣过后,忙低下了头,便见自己上身仅穿一件雪白的肚兜,中衣和外衣呢? 她眼角微微一抽。 细细一想,她又平静了下来。贺兰尧绝不会无故脱了她的衣裳的。 要说平时他占她便宜也是很有分寸的,绝不会太过分。 她之前被红蚁咬了,显然中毒,这会儿却清醒得很,一定是贺兰尧帮她解过毒了。 她中毒,他想必不会有心思去占她便宜,如今这样,也许是解毒过程需要吧?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如此想着,她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反正是该遮的都遮了。 她将自已身上的被子掀开了,眼睛向周围一扫,便看见了榻边的小桌上,放着她的衣裳。 苏惊羽轻手轻脚地下了榻,伸手捞过了那小桌上的衣裳。 将衣裳穿了回去,系好了腰带之后,她便回过身,而这么一转身,也让她眉头忍不住耸动了一下。 榻上的贺兰尧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坐在榻上,有些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而苏惊羽却忽略了他的那抹笑意,因为此刻,她敏锐地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过分苍白。 “阿尧,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她忙到了榻边坐下,捧起了他的脸。 “我经常都是脸色苍白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贺兰尧说着,莞尔一笑,“你就不想问我些什么,比如,你的衣裳怎么就给没了?” “你……”苏惊羽唇角微微抽了抽,“这么明显的问题还用得着问么……你何时醒的?” 方才他是否在她身后观赏了一遍她是如何穿衣裳的? “才醒过来。”贺兰尧朝她淡淡一笑,“小羽毛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把衣裳穿了,是害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你若想对我做些什么,多得是机会。”苏惊羽白了他一眼,“能不拿我打趣么?” 贺兰尧低笑了一声。 而苏惊羽望着他片刻,忽然拧了拧眉头,“阿尧,你老实对我说,你扒了我的衣裳,是不是为了给我驱毒?给我解毒是不是损了你的内力,才导致了你现在脸色这么白?你别跟我说什么你脸色本来就白,我与你认识这么久,这种瞎话骗不了我。” 她又不傻,他以为他随口敷衍一句她就信了? “是又如何?”贺兰尧似是不在意,不紧不慢道,“无妨的,损了点儿内力,调息几天便好了,不用太操心。” “真的?”苏惊羽眯了眯眼。 “小羽毛,你作甚总是怀疑我的话呢?”贺兰尧轻叹了一声,“说了无妨,就是无妨,你为何磨磨叽叽的。” “我磨叽?”苏惊羽听着他的话,磨了磨牙,“我还不是担心你么?行,你说了无妨,我就信你一回,但要是让我知道你忽悠我,我就给你做苦瓜馅的点心。” “你敢?”贺兰尧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连带着一双凤眸也有些瞪大了。 上次那黄连馅的桂花饼,他这辈子不想尝试第二遍。 “你看我敢不敢。”苏惊羽冷哼一声。 “小羽毛,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