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贺兰尧的手指摩痧着苏惊羽的脸庞,“说,是谁?即便是你自己弄伤的,也有个起因,谁害的,谁来负责。” “我已经自己教训过了,如今算是两不相欠,你就别费心思了。”苏惊羽将他的手拿下来,握在掌心里,“我就是太清楚你的脾气了,你要是一不高兴,又要闹腾,你如今在宫中这么低调,可别盘算着给我出气,这种小伤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你犯不着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贺兰尧抽回了手,冷哼一声,“原来在你看来,为你报仇就是小题大做。” “阿尧,我没有这个意思。”苏惊羽叹息一声,“我自己能处理好的事,你就让我自己处理吧,处理不好,我自会找你的,我从没忘过有你这个后盾,但,我不能事事都找你,这种小事,过去就过去了,不值得你我放在心上,至于某些杂碎,我可以自己收拾的。” 贺兰尧不语。 他知道,苏惊羽的性格有多么坚韧,多么独立,多么……傲慢。 她从来都不是依附着别人生存的,她喜欢靠她自己的本事做事。 她不让他过问,也好……这不代表他不能私底下查。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依你就是,省得你说我管的太多。”他眼睫轻颤,“我都差点忘了,我的小羽毛生猛凶悍的像个男人,又有几个人能欺负的了你,到最后,想必那蠢货也没讨着好处。” “自然是没让他讨着好处,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么?”苏惊羽伸手撩起贺兰尧的一缕发,在指间把玩着,“阿尧的心意,我领了,要是我碰上不能解决的事,一定找你。” 他和她,都是不需要人保护的。 可她有时候却不自量力地想要保护他。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听不得别人说他病秧子,说他不祥之人,若是有人诅咒蔑视他,她必定要报复打击。 他的手段从来都比她狠,根本没有谁敢欺负到他头上,她很清楚这一点,却还是想护他。 也许这就是喜欢吧。 “头发都被你玩卷了。”贺兰尧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苏惊羽这才反应过来,她一直抓着他的头发在打转,在指尖绕啊绕的。 “小羽毛要是喜欢我的头发,剪下来一撮给你如何?” “这个……我当心头发不好保存,回头给丢了。”苏惊羽收回了手,干笑一声,“你这头发如同绸缎一样光滑柔顺,剪下来岂不可惜了。” “原来你是怕弄丢。”贺兰尧莞尔一笑,“那我送你个不会丢的。” 苏惊羽听闻此话,面上划过一抹疑惑。 他想送啥? 贺兰尧见她好奇,眸底掠过一丝笑意,忽然间伸手握上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是伸进了怀中,取出一只—— 手镯。 那只镯子约莫只有小拇指那般粗细,被贺兰尧握在手中,只觉得镯子上似是有冷光流动,上头雕刻的纹路十分有层次感,精简美观,最醒目的是,镯身镶嵌着三颗指甲盖大小的猫眼石,将镯子的周长一分为三。 那猫眼石上泛着的幽蓝色泽,与小蓝的眼睛还真是像极了。 也像——她与贺兰尧初见的那一夜,他眼中的蓝光。 他还没有与她解释过他那一夜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似乎有些破坏气氛。 他若是想说,迟早会说,她倒也不急着问,她直觉那件事不简单,此刻可不能破坏气氛。 贺兰尧执着她的手,将那只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镯身有些微凉,苏惊羽意识到这个材质恐怕不一般。 非金非银非铜非铝,有点像铁,但又不全像。 “这是寒铁打造的镯子,火焰都不能吞噬它,猫眼石是我去年生辰时,皇祖母送的。”贺兰尧摩痧着苏惊羽的手,“这镯子你可得收好了,要是敢把它给丢了,我可不饶你。” “岂敢岂敢,我必定是要好好保管的。”苏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