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不肯,小声说到:“大司马,这人武艺极高......” “我有数,下去吧!” 不多时,院内一行人退得干干净净,受伤的宫女也被带走,只剩下廷鹤、萧嵩与奕桢三人。 萧嵩先是不信,随后心中一喜,悄悄扯了扯廷鹤的衣角。 廷鹤不信奕桢敢只身犯险,但略微体察,周遭果然再无其他气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运转起诡异身法向奕桢攻去,心中飞快计算着奕桢可能的各种拆招。他乃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虽则知道奕桢武力不若,但毕竟年轻,在他一击之下,只怕也很难全身而退。却见奕桢不躲不闪,把轻飘飘一句话送入他与萧嵩耳中:“萧嵩,倘若你姐姐问起我,你为什么要杀死萧峤。我该如何作答?” 廷鹤大吃一惊,顾不得力道反噬,强行收了招式,茫然问到:“你说什么!” 萧嵩乍听此言,心中犹如擂鼓,白白胖胖的脸儿憋得通红:“你说什么?” 奕桢缓缓走进,以为只有三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轻声道:“你几时知道自己是假太子的?” 萧嵩性子虽然暴戾,脑子一向活泛,心中的隐秘被骤然揭穿,虽然惊慌,但还没有乱了阵脚。 他似乎被奕桢气坏了,低声吼到:“朕乃是中宫嫡出,父皇亲封的太子,皇姐亲手牵着朕走完的册封大典,你敢如此造谣!” 廷鹤先是听说萧嵩害了闽王已经是大大吃惊,又听说他不是真太子,心中更是涌起惊涛骇浪。他是宫中经了事的老人,萧嵩的身份何等清楚明白,但奕桢当然不会无端捏造这样可笑的谣言。一时间廷鹤也无法思考,只急切的盼望奕桢说下去:“怎么回事!快说!” 奕桢轻轻一笑:“既然你觉得自己是真龙天子,怎么不敢大声说出来,偏要捏了嗓子说。” 萧嵩闻言语滞:“你,你血口喷人!”又听奕桢口风,嘉楠似乎不知此事,想到自宫变以来从未见过长姐,不由得撒赖大哭道:“姐姐呢!我要姐姐!你是不是把我姐姐害死了!” 奕桢听到他提姐姐二字,脸色勃然一变:“有脸提你姐姐,萧嘉柳就在普寿庵中清修,要不要送来与你作伴?” 廷鹤听得一头雾水,萧嵩脸上红了又白,心中最不欲人知的隐秘骤然被曝露,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的希望也被毁灭。 “果......果然是这样,姐姐......姐姐也知道了吧,所以才会废了我。” 他心防被摧毁,语无伦次道:“不不不,不是的,我才是中宫嫡出,楠姐姐才是我亲姐姐......” 一时又恶狠狠道:“萧峤才是小妇养的。” 奕桢听了片刻,叹道:“你竟然只是凭猜测,就活活害死了峤儿。不,应该说,你才是小妇养的萧峤,害死了真正的嵩儿!” 萧嵩竭嘶底里道:“要不然怎样!他早就该死了,不过骂了他一句,父皇就要废了我!史书上哪个做皇帝不成还要得善终的,偏偏楠姐姐和你都把他当宝贝蛋!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干脆就让他做皇帝!为什么要让我登基!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廷鹤先是听得云里雾里,次后渐渐回忆往事,眼中浮现起不可思议之色,颤着声儿问到: “这......这才是五皇子?” 奕桢沉痛地点点头。 原来当日萧嵩与萧峤先后脚出生,豫庆殿中乱做一团,世宗皇帝抱了这个抱那个,当时竟就弄混了。 后来这一位被当做中宫嫡子,享尽了谢皇后与萧嘉楠的种种关爱不说,更是被早有心立嫡的皇帝册封为太子,在萧嘉楠的一路保护下登基为帝。与萧嵩而言这打出生以来享受的种种理所应当,追究其源头,竟不过是当初的一场阴差阳错,他如何接受得了。 奕桢瞥了萧嵩一眼:“你倒是乖觉,竟然察觉此事,还布下了如此狠毒之局。” 萧嵩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们若有心护着他,就不该让他与朕时常同起同卧。要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