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直是想都不要想的,这人连亲儿子都可以不顾的,何况给一条走狗甩锅。这惠和公主,问的好生刁钻! 放又放不得,杀又杀不起,岑秀吉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绝不会再蹚这浑水。 恰此时,嘉楠又面带讶色的看向王甫神:“这位是上庸太守,见了孤为何不拜?” 王甫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正要否认,嘉楠恍然大悟:“不敢拜,难道你们竟是一伙儿的,也想着杀了太子去逆贼那里领功?!” “当然不~啊!”王甫神惨叫一声,声音戛然而止,城墙上的执箭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的换了一拨。 岑秀吉恍然大悟:“你在拖延时间!”当下心中又气又恨,血气上涌,不管不顾吩咐道:“杀了那小崽子!” 话音未落,城墙上羽箭纷纷往他的方向射去,吓得他拔腿往城里跑。刚刚转头,看到一队人马从城内杀出,人人头上都系了孝带,便知不是自家援军。看自己身边零零星星小兵两三只,完全不像抵挡得住的样子,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赶紧招呼自己人回转保护自己:“撤!快撤!” 可惜已经晚了,城内冲出的领头之人正是垣琰,他一马当先,手中不知道哪里变出一条套马索,轻轻巧巧把他套住,一路拖到嘉楠面前。岑秀吉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只听得他惨叫连连,被捆了扔到地上,衣服被拖得破破烂烂,脸上又是灰又是血,说不出的狼狈和猥琐。 王甫神中箭,岑秀吉被俘,打扮成小姑娘的太子混战中已被带回了嘉楠身后,场上的局势瞬间颠倒。岑秀吉带去的人来自京营,因华兴卓收复的人马有限,也没有分很多人与他,原想着王甫神是地头蛇,自然手到擒拿,不想完全不是惠和青影军的一合之敌。如今群龙无首,乱成了一团。 垣琰踢了岑秀吉几脚,抱拳向嘉楠道:“殿下,此人累赘的很,把他宰了吧!” 岑秀吉惊呼起来:“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小的愿听公主吩咐!” “把京里的情势说说。” 岑秀吉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当然言语间不由添油加醋,提起华兴卓便痛骂几句。嘉楠皱皱眉道:“不要废话,说要紧的。”岑秀吉倒没有不好意思,又把话锋转回,待说到谢元谋与曹元身死的时候,忍不住偷眼去瞄嘉楠。只见她眸光微闪,眼窝泛红,悲声对萧嵩说到:“外祖父与曹尚书都称得上是国之肱骨!嵩儿日后定要好生记住,有这样的人为你保住这个江山!” 萧嵩懵懵懂懂点了点头:“长姊,现在咱们往哪儿去?” “咱们啊,哪儿都不去!” “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 “对,就在这儿。” “姐姐前几日不是说危险得很,咱们路上多留一刻就多一份凶险么?” “姐姐与你打个赌,一会儿就有人抬着八抬大轿来接咱们了,豫庆信不信?” “信,姐姐说什么我都信!” 岑秀吉躺在地上,听得是一头雾水,难道这么快就请到了援兵?华兴卓还没完全收服天京城呢! 很快他的疑惑就消散了,只见上庸城门出来了一队车马,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高壮的中年男子,一脸的行色匆匆。刚出了城,他身边一个扎着孝带的青年与他耳语了几句,他赶紧打马赶到嘉楠等面前。下了马先伏地行了大礼道:“两位殿下万安!下官上庸通判李巍,接驾来迟,还请恕罪!” “李卿请起,城中可肃清了?” “回禀殿下,王甫神乱党计一千八百三十二名,留在城中的已全部就擒,中有负隅顽抗者,已伏诛。” “城中百姓如何?” “谨尊殿下钧令,不敢扰民分毫。府衙已清理干净,便请二位殿下移驾。” 嘉楠往李巍身后望去,见他身后的垣锐微微点头,温声说到:“眼下国事不协,新太守一时难以到任,只好辛苦李卿暂代郡牧,总领上庸之事。” “这是殿下的信任,下官谈何辛苦。” 上庸城中太守府衙大堂,嘉楠换回女装,头梳丧髻,生麻着身,对着新制的大行皇帝的神主牌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对萧嵩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