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扑过去:“惠和姐姐,陪重庆玩儿!” 重庆一冲之劲甚大,嘉楠今日神情恍惚,不妨被他一下子扑倒,往台阶下跌去。抱在腿上的重庆自然也跟着扑了出去。嘉楠想也没想,只来得及伸手从两侧护住重庆的头颈,自己的后背放空,在一众仆从的惊呼中重重跌了下去。 皇帝吩咐人送了腰牌与嘉楠带走后,信步走到窗前,正巧看见重庆一把扑上去,嘉楠站立不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见嘉楠护着重庆跌下台阶去。皇帝心中一紧,几个箭步就冲出房门,重庆已经自己爬起来,满心害怕地一头钻进乳母的怀里。临近的几个太监宫女已经齐齐拥了上去,七手八脚要扶了嘉楠起身。 嘉楠也不知道摔了哪里,只觉得全身硬硬地触地,初时有点懵,旁人一碰不仅不能帮她使不上劲,腰上还带来一阵剧痛。 这一痛之下,她神智反倒清楚了一些,张口问到:“重庆可好?” “重庆无事,楠儿你怎么样”,皇帝一边说一边亲自打横抱了她起来。嘉楠觉得腰上一阵剧痛,饶是她自来定力过人,也忍不住□□出声。忽而感觉有什么将她腰部托起,疼痛终于稍缓,她展眼一看,几乎以为是幻觉:“阿桢,是你吗?” 皇帝有些目瞪口呆的看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奕楨,劈手从玉荣手中夺了托盘反过来承在嘉楠腰下,助她腰背打直。少年曾经清亮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低沉而略带嘶哑:“陛下,恕臣冒昧,殿下恐怕伤了腰,得放平才好。” 二人齐心合力平平的把嘉楠放到房内的塌上,放下的一瞬间,嘉楠忍不住发出“嗳~”的一声,眉头紧锁,一把抓住了奕桢的手腕。皇帝听她痛楚□□,心中大痛,想到先时对嘉楠的冷语,不由生出几分悔恨。抬眼一看,奕桢薄唇紧闭,眼内关切疼惜之意竟似要满溢而出,再看嘉楠,已经疼得似有些神志不清,但一只手紧紧攥着奕桢的手腕,好像抓住了什么至宝。 皇帝想到前番奕桢受伤之时,嘉楠前来请旨探望的神情,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脑海里重新审视评估眼前这个英武少年,看向奕桢的目光,不由平添了许多复杂的意味。 奕桢待要拨开嘉楠的手,但感觉到那纤纤素手上传来的力度,心中又是酸又是涩又带了几分甜,实在舍不得掰开。眼角余光瞥见皇帝已经注意到此,电光火石间心念一转,索性颇为光棍的跪下,因一只手不便,故而只冲皇帝躬身道:“陛下请恕微臣失礼,殿下这里还需尽快传女医。” 皇帝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一叠声的吩咐:“快传女医!” 嘉楠也不知道是疼狠了还是怎样,一双杏眸内水光点点,喃喃自语道:“阿桢,是我幻觉吗?你怎么在此。” 女医与谢皇后同时赶到,皇帝不等她们见礼,吩咐道:“免礼,速看楠儿!” 女医到了塌前,三言两语问了事情经过,点头赞到:“这位将军处置妥当,还请贵人回避,臣好与殿下验伤。” 皇帝转身抬步,见奕桢还被嘉楠拽住手腕,冷哼一声:“还不速走!是等着朕砍了你爪子么!” 奕桢挑挑眉毛,一不做二不休,附身与嘉楠耳语:“楠楠,是我,万事放心。” 嘉楠眨眨眼,眼泪终于自眼眶中争先恐后的涌出,轻轻松了手,转头对皇帝恳求:“父皇~~” 皇帝气哼哼的:“行了行了,不怎么样他,管好你自己罢!”见奕桢还棒槌样杵在那里,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什么威仪,伸手拽了他就往外走。 奕桢素来习武,下意识就要挣脱反抗,幸而未出招时猛地反应过来,乖乖任由皇帝拽了他拖到外间。暗影廷鹤方缓缓把悬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里,倘若方才奕桢敢有任何妄动,自己说不得就要出手把他给废了。 到了外间,皇帝自顾自坐下,奕桢赶紧知机跪下叩头,从怀中取出一物双手奉上道:“启禀圣上,桢奉命往滇州剿匪,现匪乱已平,乱贼首恶已诛,主要附逆者已押解入京待审。今日特来复命缴符。” 皇帝接过虎符,听他有意岔开话题,偏不让他如愿,阴阳怪气道:“说到滇州匪乱,听说你仿佛救了勒莫土司的千金?” 奕桢知道军中监军自有奏报,他向来心怀坦荡,不以为意,不期今日被皇帝问在此处,心中暗叫糟糕道,又不能不答,不由得涨红了脸道:“是。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