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 年龄一样,又长得那么像,樊大将军忍不住心里希翼:会不会那个孩子,其实并没有死? 可转念又一想,不可能的。 当时两军交战,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那个孩子,当场就被刺死了。 刚出生的孩子,何其脆弱,怎么可能活的下来。 樊大将军看着顾山,又是一阵迷茫。 难道长的这么像,只是巧合? 顾山将樊大将军的神情尽收眼底,见他一开始还有些探究,之后却一副想不通的样子,一时也吃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便不说话的静观其变。 樊大将军又问了几句顾山的家中境况。 顾山回说:“父亲早逝,家中只有母亲和一妻子。” 这话一出,樊大将军倒是没多想,周围一群糙士兵们,却又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他没有父亲哎!” “不会真是大将军的儿子吧!” “这话你问大将军吧!我是不敢乱说的。不过,长的真是像。” 樊大将军后知后觉的听到周围小声议论,才发现自己过于关切,引得士兵们多心了。 他倒也没生气,却也不想继续在众兵面前失态,便收敛了神色,豪爽道:“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长的和我如此相像的人。也是缘分。来,小伙子,咱两干一杯。” 说着便有士兵为两人倒满酒。 顾山有伤在身,是不能喝酒的。但樊大将军亲自敬酒,这是荣耀。伤的再重也得喝。 当下接过酒碗,跟樊大将军碰了下杯,而后一饮而尽。 见顾山如此爽快,樊大将军越看越顺眼,觉得这小子就连行为作风,也跟自己很像。忍不住默默叹息:这要是是自己的儿子,那该多好? 可惜,樊大将军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孩子血溅当场,确实是死了。甚至……连尸身都被践踏的不成型。以至于每每想到,樊大将军都会忍不住充满戾气,只有在战场上疯狂杀戮,才能消散。 原本这么多年过去,樊大将军失去爱子的悲痛之情已经减缓了很多。却没想到,今天见到顾山,又再次被勾了起来。 之后,离开顾山所在的大营,樊大将军再去别处敬酒,便喝的有些猛了。没过多久,便醉了过去,之后被送回的将军府。 这事之后,军营里热议了好一阵子。顾山的营帐外,还时不时的有士兵过来好奇张望。但过了一段时间,大家慢慢习以为常,便也不觉得稀奇了。 顾山在军营里一直待到正月初八,牛阿旺托负责采买的老兵帮忙,终于帮顾山雇了一辆马车。 顾山和众士兵告别,又和佘将军打了声招呼,终于离开军营了。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渐渐远离郊外。顾山看着越来越远的军营,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想起樊大将军那张酷似自己的脸,以及自己的身世之谜。 半响,他忽然下定决心,对车夫道:“大叔,麻烦你回头,先送我去趟大将军府,工钱我会加给你。” 有些事情,必须弄清楚了,才不会有遗憾。 车夫只管挣钱,客人要去哪里,才不会过问。一个多时辰后,便将顾山送到了将军府。 顾山拄着一根拐杖,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而后一步一步,走向将军府的大门。 正好这个时候,樊大将军从外面喝酒回来,刚下马车,便见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在敲自家大门。忍不住问:“小子,你找谁啊?” 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