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司马荇早已习惯了她这几天的横眉冷对,仍舔着脸,答的理所当然,“皇嫂让我来的啊!” 杨乐夭反应了半天,方想起他口中的皇嫂是谁。 有这尊大山在,杨乐夭自也不好反驳,只是为了避嫌,能离他多远就有多远。 前几天他信誓旦旦,说国丈以后再不会与她为难,她还不信,司马菁如此自负的一个人,岂会随一个男子指派。 可昨日上朝时,司马菁竟破天荒的对她慈眉善目了一回,当时她心中就咯噔一声,只怕这厮使了什么阴谋手段,让司马菁对她暂时改了观。 女皇那边也不过是有了国丈做借口,才在逼婚一事上没这么坚决,可如今没了这层阻碍,和亲之事一了,她与司马荇之事怕就迫在眉睫。 如此一想,杨乐夭恨不得立马将和亲使团接上,飞回京都,将辛玉郎的案子了结,然后八抬大轿将其娶回府。 司马荇自然没想到她脑中这一会儿已千转百回,只想着趁机钻进她的马车,为此百般讨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杨乐夭也不好迁怒于他,除了要娶他难以接受外,她其实挺不愿与国丈府成对立状态的。 ······ 两日后,杨乐夭终于接上送亲使团,由于天色已经昏暗,只好暂时将他们安排在京都与临县中间的一个小驿馆中。 若说送亲使团的首领是哲布,使她和司马荇大吃一惊,那和亲的主角儿是孟和,就不是震惊能形容的了。 两人自然对老朋友的到来倍感亲切,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失落。 才不到半年,孟和似已走出了情商,容颜更为艳丽,脸上再看不出任何困苦。 杨乐夭一时又有些难以接受,那木尔,那个忠厚善良的草原女子,她不过才走了小半年啊! “你难道要他替那木尔终身守寡?”似看出她的不快,司马荇狠狠的拧了她一下,“你怎么不要求辛玉郎也守寡一辈子!” 若前面那句带有心疼孟和的意思,那后面这句完全是拈酸嫉妒。 他一个世家贵公子,家世样貌样样不差,偏偏输了一个寡夫,饶是他用尽手段,也换不来斯人一笑,着实令他嫉妒的发狂。 杨乐夭扫了他一眼,将他留在驿馆大堂,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又不是玉儿,自己凭什么要照顾他的心情,早看清她的绝情,早找个良配,何苦非要在她这个歪脖子树上吊着。 见她现在连搭理自己都不愿,司马荇一时有些灰心丧气,怒气冲冲的也回了自己房间,将门摔得砰砰响,整个驿馆都能听见。 第二日天微亮大部队就开拔,赶在隔日天黑前堪堪到达京郊驿站。 驿丞早就得了令,将里外打扫的焕然一新。 杨乐夭终是不放心辛玉郎,将使团一行安置妥当,留了路严一人应对,赶在城门宵禁前回了京内。 至于司马荇此时何在,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 京兆衙门,后宅。 她趁黑摸进他被子已不是一次,辛玉郎倒是没被吓一跳,只是有些惊讶她这个时辰还能入京。 下午阿五还报说使团今日怕要在京外扎营。 杨乐夭嘟囔半天,最后只憋出两字,“想你!” 辛玉郎心中有数,她这怕是偷偷潜进来的,脸色突变,“你......你快回去!” “城门都关了,我上哪儿去?”见他表情严肃,杨乐夭一脸好笑的安慰道,“没事,没事,明日一早我就到城门口等着,城门一开,我就当自己刚进来的!” 辛玉郎还想说什么,杨乐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