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凝,“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呢?” ☆、第四十七回薄如纸一戳即破乱如麻上门教妻 阿北推开门,轻手轻脚进了屋子。 “公子,你要不先歇歇?” “不必了。”蒋牧白没有抬头。 半晌,他发觉阿北仍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有些奇怪,“你伫在那里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公子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阿北讪讪道。 蒋牧白抛下笔,问到,“有什么话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阿北吞吞口水,在蒋牧白的目光下终于耐受不住磨磨蹭蹭道,“我就是觉得吧公子不必太着急了,这种事情毕竟还是跟如小姐商量一下比较好。” “如今有何可商量的。”蒋牧白道,“我知晓她心意就足够了,如今我身在旋涡,各方人马都在虎视眈眈,莫说还有淳郡王,日后再说也是一样。” 之前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无所谓身边是什么人,太孙、淳郡王,前脚接着后脚,想要不留痕迹的抽身却是没有这么轻松,他若贸贸然丢开这些和十三走一起,不光是蒋家和荣郡王府,连十三也会被牵累。 再等一等,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待他处理好手边事务的调理,做好部署一切妥帖,就能无后顾之忧地来着手他和十三两人间的事情,只要等这一波风浪平静下来就可以了。 “公子,你真的还是跟如小姐打听清楚,两人说好吧。”阿北缩起脑袋,“就您一个人这么热心总不是个事,万一那如小姐,那如小姐根本没这个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蒋牧白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有什么隐瞒的,还不快禀告!” “那我说了公子你可千万别生气。”阿北顺杆滑,讨好道,“还记得我们当时在平城山上第一次遇见如小姐么?当时她和袁成佩在一起。” “当然记得。”蒋牧白不由回忆那一次在山上初见,正是那一次十三引起了他的兴趣去翻那一本书,才会有后面的羁绊。 “记得当时我们发现袁成佩其实是个男子,男扮女装,你还吓了一跳。”蒋牧白道,“倒是因缘巧合招来一名能将,袁成佩虽然读书一般,从小耳濡目染做生意倒是一把好手。” 当天回去之后蒋牧白就派人调查了袁成佩的资料,确认可用后使人接近介绍到荣郡王府门下,袁成佩自然一千一万个愿意,却并不知道蒋牧白早已知道他的底细。虽然男扮女装这个把柄蒋牧白并不打算用上,但事有万一的话也是一个钳制。 “我不是说袁公子,是当时如小姐在他身边,公子忘了?”阿北道,“公子不奇怪为什么袁公子根本不认识姓如的学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十三可能对我一直有所隐瞒,甚至名字也是假的。”蒋牧白目光投向躺在书案上的那本书,平静道,“她有难言之隐,我也一样,不敢报出自己名姓,她所顾忌无外是婚约在身,我来解决就好。”他不会看错十三的眼神,分明和他一样。 他有自信能够扫平两人面前的一切阻碍,那个什么未婚夫,只要有足够筹码,还怕不松手么?蒋牧白心下微哂,深吸一口气。 “可是公子忘了当时那女子如何自称的了?”阿北见自家公子死活不开窍,实在忍不住了一股脑道,“我刚刚才突然想起来,她分明是叫庄维桢!” 屋子陷入可怕的沉默,阿北望见他家公子手背发白。 蒋牧白沉沉盯着他,声音起伏无波,“她叫什么名字?你再说一遍。” “小的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阿北喏喏道,“那天袁公子和她不知为什么闹翻了,她追在后面说袁公子要是再敢跑她庄维桢就不理他了,公子记起来了么?我刚刚也是吓一跳,承恩侯府那边的新夫人不是说就叫庄维桢么,又都是平城的,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几不可闻。 夕阳霞光下,少女在半山坡大声呼喊,“站住!不然我庄维桢下辈子都不认识你!” 庄维桢! 那一幕随着阿北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从脑海被遗忘的角落里呼啸而出。 蒋牧白闭上眼睛,喉头无意识地滑动两下,咬牙道,“出去!” “公子。”阿北转身,又忍不住转回来担忧道。 蒋牧白突然改变主意,“回来。”他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果断道,“备马,去侯府。” 十三怎么可能是人们口中那个贪财好色软弱无能的赘妻呢,一定是弄错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