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所的医生已经睡下了,阮瑶让阮兴国上去敲门。 过了一会儿一天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医生起来开门。 年轻医生虽然被吵醒,但脸上并没有不耐烦,眼睛在他们身上扫过问道:“是谁生病了?” 洪胜男赶紧道:“是我女儿,她发高烧了,头很烫。” 郑医生一听是小孩,也连忙道:“赶紧把孩子抱进来。” 洪胜男连连点头,抱着小红豆跟着进去。 郑医生给小红豆测了体温,39.5度:“你们怎么当父母的,孩子烧成这样才过来?” 说着他给孩子打了针,接着又去打了温 水过来,让洪胜男给孩子擦洗手脚和头部,做物理降温。 过了十来分钟,小红豆身上的体温渐渐退了下来,众人松了一口气。 但怕孩子晚上还会反复,郑医生的意思是让他们留在卫生所,等天亮后再回去。 卫生所有三间病房,阮瑶一行人便在病房将就睡一夜。 天亮后,小红豆高烧没有反复,给了钱后几人坐着马车回到阮家,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就看到阮家门口围了不少人。 “红豆妈你可回来了,你家兴民被人打了。” 阮兴民被人打了? 阮瑶几人听到这话齐齐一怔。 阮兴国脖子一梗:“谁敢欺负我兄弟,我们兄弟四人一起上!” 阮瑶翻了个白眼,跳下马车跟人一打听,才知道阮兴民之所以会被人打,又是为了所谓的“兄弟”。 阮兴民的朋友跟自家亲戚因为矛盾干架,阮兴民跑过去帮忙,不想对方带过来的人更彪悍,他头都被打破了。 “活该!” 走进院子时,洪胜男咬牙切齿低声说了一句。 阮瑶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走到堂屋,果然看到阮兴民一脸鼻青脸肿坐在椅子上,怒气冲天正在骂打他的人。 洪胜男只看了一眼就掉头走:“堂妹,我能不能把小红豆放到你屋里去?” 阮瑶点头:“当然可以,走吧。” 阮瑶住的是老四阮兴康的屋子,和堂屋之间还隔着一间房,可关上门还能听到阮兴民骂骂咧咧的声音。 洪胜男一直抿着唇没说话,但看得出来她的情绪很不好。 阮瑶看她把小红豆放到床上,又回房间拿了麦乳精过来,冲了一杯给小红豆喝,小红豆喝完很快又睡着了。 阮瑶看没自己什么事情,站起来就要走,谁知走到门口就被洪胜男给喊住了。 “堂妹,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阮瑶:哦豁,有戏。 但她脸上不动声色,慢慢转过身来:“就不知道三堂嫂想要选哪个?离婚,还是改造?” 洪胜男双手交握成拳:“改造吧。” 其实这日子她 真不想过下去了,但她娘家只有一个姐姐会关心她,如果她父母知道她离婚了,不仅不会帮她,十有八|九会第一个打死她。 再说了,就算她敢离婚,阮家也不会让她带走小红豆。 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却不能把小红豆一个人留在阮家。 对于洪胜男这个决定,阮瑶一点也不意外。 在这年代要离婚,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要面对各种流言蜚语和眼光,所以她不会大包大揽一定要别人离婚。 她把门关上往回走:“三堂嫂,你考虑清楚了吗?我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改造的过程中,我可能会对三堂哥的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你要是介意的话,最好现在就停止。” 洪胜男怔住了:“对身体造成伤害?什么伤害?” 阮瑶勾唇一笑:“譬如殴打几顿,必要的时候打断手脚。” 说白了,渣男就是欠打,要是打一顿不行的话,那就再打几顿。 打到怕为止。 “!!!” 洪胜男当场被震惊得合不拢嘴。 “雷-锋/同志说,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像我几个堂哥这样的渣男就是欠收拾,你要是舍不得的话,那就当我没说过。” 说完她转身作势又要走。 洪胜男回过神来,连声道:“谁说我舍不得!谁说我舍不得了!堂妹我没有舍不得,我就是没想到你看着这么柔弱,想法这么……彪悍。” 阮瑶笑了:“对待渣男不彪悍,难道还要对他们嘘寒问暖柔情似水吗?” “当然不能!”洪胜男摇头,“堂妹你说得对,男人就是欠收拾,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阮瑶唇角勾起,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接下来自然是要让三堂哥感受到严冬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