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这样场景也不是第一次,宫如意习惯地把手交到景川手里任他打理,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脸,陷入回忆,“嗯,我大约还能过十几年没有皱纹的日子。” 大概是遗传得好外加有钱保养的缘故,宫如意活到四五十岁时看起来也比同龄人年轻。 加上现在她的身体才二十五岁,大概是心态老了才会想到这些? 宫如意拒绝思考自己究竟总共活了多少年的这道算术题,被景川带着换了只手,又支着脑袋打量少年垂眼专心给她修剪指甲的模样,顿时心里一阵舒爽。 景川啊景川,你几辈子都对我恨得咬牙切齿深入骨髓的,没想到还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给我小心翼翼地剪指甲吧? 剪完了十个指甲,景川把剪下的小片碎指甲扔进垃圾桶里,抬头看向宫如意,正好见她偏着脑袋笑盈盈看着自己,顿时动作一滞,原本拿着指甲钳准备放回原处的手也收了回来。 他想看看宫如意是不是真对他毫不设防到这个地步。 就是这么巧,景川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脑海的同时,宫如意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恍然转头够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顿时就笑了,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谭铮?” 谭铮。 这是景川来到宫家这么久之后最讨厌的人。排第二的是卫天。 少年用脚尖轻描淡写将宫如意脚上的居家拖鞋踢掉,接着动作自然地握住她的膝盖往上抬了抬,直接搁到了自己的腿上。 接着电话的宫如意讶异地看了眼景川,却见到他淡定地一伸手攥着自己的脚踝,另一手拿着指甲钳凑了过去。 剪指甲这事儿还是小时候景川无意中尝试了一次之后留下来的习惯,可通常也就剪十个手指而已,脚指甲还是第一次。宫如意觉得很有意思地动了动脚趾,没管景川,沉浸在了被仇人精心服侍的快感中,半歪在沙发上和谭铮讲起电话来。 景川不是滋味地紧了紧手指的力道,又立刻放开,往宫如意那边瞄了一眼,见她根本没发觉才轻出了口气。 宫如意不常出门,晒到太阳的几率不过就是出门到上车这几步路而已,细皮嫩肉不说,皮肤白得要发光,是那种特别好气『色』的白里透红,乍一看就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 但景川以前从没太多地注意过。他手上动作十分轻巧地按了一下,咔嚓一声,位置卡得极准,一点也没干扰到正在讲电话的宫如意。 “这么早急着回来干什么?”宫如意道,“回来看我?你来请我吃个饭我倒是挺开心的,但学业不用这么急着就结束,多念几年不好吗?你不是说教授们都很喜欢你?”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哄得宫如意低低笑了起来。她笑了几声,才把额头靠在了沙发身上。 景川侧脸又瞥她一眼。 虽然宫如意对在外永远是冷淡礼貌又带着距离感的,亲近的几个人面前她才会展『露』出真实情绪。比如卫天,比如山伯,再比如……这个叫谭铮的人。 景川莫名地有些烦躁,他加快了原本有些磨磨蹭蹭的动作,将宫如意的十个脚指甲也处理完毕。 宫如意说到高兴的时候,还不自觉地翘了翘脚趾。她朝站起身的景川比了个感谢的手势,“去洗个手回来吃饭,厨房应该快好了。” 景川点头起身朝一旁最近的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