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宁祁听着钟意这样一本正经地自夸的话微愣了一下,然后一个忍俊不禁没忍住便笑出了声,转过头去清咳了一声,点头道:“嗯,娘子的确长得比她好看。” 虽然宁祁的反应让他的回答真实度有待商榷,但钟意自身认为,自从她嫁给宁祁的这没几个月的光景,她的确是比以前在路边风吹日晒的时候好看多了,绿媛日日往她身上抹这抹那是挺麻烦,可必须承认效果还是很好的,钟意每天早上起来对着镜子梳妆的时候,都觉着自己皮肤比以前白了。 宁祁勉强收敛笑意,把桌上的燕窝羹往钟意面前推了推,“这燕窝对女子也是极好的东西,娘子多用一些,定能肤若凝脂。” 钟意看着宁祁眼中依旧没憋回去的笑意,不是揶揄,也不是不怀好意,但钟意不知为何,很想上去掐他一把。 “谢将军。”钟意最终对着宁祁扯了一下嘴角,低头舀了一大口的燕窝羹。 宁祁在一旁淡笑着看着,提醒道:“别吃太多,正菜可都还没上来呢。” 呵呵呵呵……钟意感觉貌似被人看穿了馋嘴的本性。 ☆☆☆☆☆ 钟意和宁祁没坐多久,钟鼓响,晦暗公主莅临,最前头太子和还有几个皇子领头起身行礼问安,接着便上歌舞,开宴。 钟意瞧了一眼那惠安公主,约莫该是四十有余的年纪。 虽是当今圣上胞妹这样的尊贵身份,可当年却执意下降朝中的一个大将军,结果婚后不久战事便起,将军马革裹尸,公主早年守寡,连个子嗣都没有留下过。 这段皇家的往事京中早已不在流传,可钟意很久以前曾在军营里头听人说过,驸马战死,公主坚贞不渝,不曾他嫁,常年往山中庵堂修行,长伴青灯古佛。 也是因有这样一位身份显赫的遗孀闪亮亮明晃晃的遗孀摆在那里,朝中显贵之家对于招武将为东床才会如此之兴致缺缺,毕竟风光长短着实不好估量,便是有意联姻高攀借势,也怕势未借成人先没了,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也是宁祁这样手我兵权身有战功之新贵朝中竟然无人起联姻的心思,毕竟以宁祁的身份得舍出一个正宗的嫡女来才能相配,而嫡女,每家又能有几个与宁祁相配的嫡女? “娘子,这鱼羹不错,你尝尝。” 宁祁温言细语,一样一样为钟意布菜,钟意起先还能吃得习惯,到后来着实吃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伸手也亲自为宁祁盛了一碗鱼羹。 “妾身有小荑服侍,将军不要只顾我,也尝尝这鱼羹吧。” 听说过夫妻内房恩爱,外头恭肃的,也听说过夫妻外头如胶似漆假做戏,内力冷若冰霜不理睬的,倒是宁祁这样表里如一过了头的到真是难以招架。 宁祁端了钟意给的鱼羹,笑嘻嘻道:“我不要紧的。” 钟意被宁祁看的脸上想发热,眸子一抬正好撞上一道炙热的目光。 “将军,秦王殿下一直看着你呢,你要不同他敬一杯酒?” 宁祁叫钟意一说,终于第一回在桌子和钟意之前挪开了视线往斜对面老远处的秦王看了一眼,然后拿了桌上的酒樽遥遥同秦王一敬。秦王亦立即端起了酒樽来,那面上的笑意,灿烂中带着庄重,庄重中又带着眉飞色舞,仿若夏花怒放,花枝乱颤,矜持收敛地朝宁祁的方向点了点头。 只一小会儿,便有婢女托了托盘端了一盘冰镇的甜瓜过来,说是梁王殿下特意吩咐端过来给宁大将军尝鲜的。 宁祁看了一眼,往斜斜斜对面的梁王殿下举了酒樽遥遥敬酒,放下酒樽来便亲手接了婢女手上的果盘,摆到了钟意的面前。 “这甜瓜是从番邦进贡而来的,极为难得,娘子尝尝。” 钟意觉得后悔了,自己刚才真不该拿秦王来转开宁祁黏糊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这真是一下都松懈不得。 虽然没有人打算用和宁祁联姻来收拢宁祁,但除了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