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满公主府的私钱,统统被刘诏运出城,全都给融了。 铸钱的模子,也给毁了。 该封口的都已经封口,驸马都尉也从牢狱里面捞了出来。 按理说,这件事到此为止。 没想到,湖阳公主今儿竟然找上门来诉苦,说是没钱花,过不了年,让王府支援一点。 往年湖阳公主也会上门打秋风,但是比起今年,还是多有不如。 因为今年,湖阳公主的理由实在是太过无耻,忒不要脸。 她不思为何没钱用,两口子但凡有所节制,一年数十万两的收益,肯定是够开销的。 结果湖阳公主大言不惭,将没钱的责任怪在刘诏头上。 刘诏岂能不怒! 特么的,本公子替你们两口子善后,一句好话没得到不说,还将所有责任怪在本公子头上。甚至以此为理由,讹上王府。 人要脸,树要皮,能不能要点脸。 刘诏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惹急了他,连淑妃娘娘他都敢怼,更何况是湖阳公主。 “姑母若是对侄儿不满,侄儿现在就进宫面见皇祖父,让皇祖父来评评理。” 湖阳公主脸色一变,捂着嘴大哭起来,“王兄你看刘诏,他竟然威胁我,还要去父皇那里告发我。我可怎么活啊。” 她呜呜咽咽地哭泣,听着刺耳。 刘诏嗤笑一声,“姑母自嫁与驸马都尉后,越发的没脸没皮。” “你说谁没脸没皮?刘诏,你还有有尊卑上下。好歹我也是你的亲姑母。” 湖阳公主气得跳起来,指着刘诏的脸呵斥。 刘诏板着脸,眼中闪烁着利芒。 他掷地有声地说道:“你若不是我的亲姑母,我早已将你打杀出去。何需听你聒噪。” 湖阳公主发现她拿刘诏是真的没办法,刘诏脾气上头,就是个混不吝的。 唯有对宁王,对一母同胞的兄长施展手段,方能有转机。 湖阳哭哭啼啼,“王兄,你真要见死不救吗?偌大公主府,如今连五千两都拿不出来,这个年我要如何过?王兄真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受冻挨饿吗?” 宁王叹息一声,“马上过年了,庄子和铺子上的收益应该都入库了吧。怎么就至于没钱花。” “王兄又不是不知道,庄子和铺子的收益,我都是三个月到半年入一次库。今年的所有收益,差不多都快花完了。” 宁王苦口婆心地说道:“寅吃卯粮,可不是长久之计。今年的收益你现在就用光了,明年怎么办?” 湖阳公主抽泣一声,“等到来年,爵禄下来,便能撑过最难的几个月。只是过年这段时间,开销着实太大,还请王兄帮帮我。” 见宁王不作声,湖阳公主又哭道:“若是连王兄都不肯帮我,那我真的就没活路了。” 宁王蹙眉,很是厌烦。 可是湖阳公主是他的胞妹,又不能真的见死不救。 宁王板着脸,厉声问道:“就因为银钱不凑手,你与驸马都尉就去私铸银钱?” 湖阳公主弱弱点头,“王兄不都知道了吗,为何还问。” 宁王大怒,“闭嘴。说了你多少回,量入为出。为何你不知收敛,还和驸马都尉越来越荒唐?” 湖阳公主委屈道:“我与驸马都尉都不善经济。” 宁王冷笑一声,“借口。即便你和驸马都尉二人都不善经济,公主家令难道是摆设吗?你就不知道听一听家令的意见?” 湖阳公主一脸嫌弃,“家令聒噪,我让他滚一边去。” “该滚一边去的人是你。荒唐!”宁王恼怒不已,指着湖阳公主大骂。 湖阳公主顿时委屈上,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王兄对我如此凶恶,莫非是要打杀我吗?” 宁王冷笑一声,“本王不会打杀你,但是本王要打杀那驸马都尉。” “你若是打了驸马,我也不活了。”湖阳倒是爱驸马爱得深沉,为了驸马不惜同宁王翻脸。 宁王大喜,“正好,那你现在就给本王滚出去。本王这里不欢迎你。” 不是要保驸马吗?那就和驸马过苦日子吧,他不管了。 湖阳公主大哭,“若是让母妃知道,王兄待我如仇寇,不知母妃会有多伤心,多难过。王兄舍得母妃伤心吗?” 宁王无动于衷,“说完了吗?若是说完,即刻离去。” 湖阳公主又是恼怒,又是愤恨,又是慌乱。 她与驸马习惯了奢华的日子,过年期间又正是花钱的时候,要她寒酸地招待宾客,她的脸往哪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