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蛮横之人,何况丈夫毕竟是长兄,五皇子哪怕是做牌坊,也不好轻易对他们下手的。自己还有娘家在帝都,只要足够恭顺,将来总能保得住阖家平安。 大皇子此举,称得上石破天惊啊! 举朝都没料到啊! 纵是四皇子,也十分怀疑他大哥是不是吃错了药! 大哥不是一向认为储位非己莫属么?这是怎么了,突然就举荐起五弟来! 四皇子都觉着他大哥是不是在酿造什么阴谋了,可他大哥说的话都很实诚,大皇子道,“我们兄弟,唯五弟是嫡出,论贵,当属他。再者,昔日江南之战,五弟于国有功,论贤,儿子自愧不如,其他弟弟们也没打过仗,所以,也当属他。父皇,这既是国事,也是家事,儿子是长子,想了这好些日子,这东宫,还是五弟最合适。” 五皇子连忙道,“大哥过誉。江南之战,全赖将士悍不畏死,忠臣辅佐于我,换了谁,都能打赢。” “你可真会说,要是谁都能打赢,先时就不会叫靖江打到直隶府了。别瞎谦虚了,我这说的都是实诚话。”大皇子难得掖揄五皇子一回,虽然大皇子于内心深处委实觉着,江南那仗,换他也能打赢。只是,谁叫他没挨上那建功立业的时机呢。 五皇子忙上禀君父道,“诸兄弟中,大哥是长兄自不必说,三哥学识渊博,四哥细致稳妥,七弟聪明伶俐,八弟九弟也渐长大成人,十弟十五弟十二弟十三弟虽小,待得父皇教导,也是来日栋梁。儿臣何德何能,得大哥举荐,儿臣万万不敢有此心。” 结果,给五皇子这么一罗列,连穆元帝都觉着,这储位,还真是五儿子最合适。 当天早朝,穆元帝未留五皇子,反是留了大皇子一并早膳。穆元帝摒退侍从,对长子道,“你能自己想明白,朕心甚慰。” 大皇子心说,您老偏心都五偏成啥样了,我又不是瞎子。大皇子道,“也没什么想不明白的。像父皇,每天操心这些事,不是这儿打仗就是那儿受灾,没一日休息的时候,儿子觉着,儿子不是这种操心的命。” 穆元帝一笑,道,“陪朕早膳吧。” “哎。” 五皇子离开昭德殿时都觉着踩在地上的脚是虚的,他直到晚上同妻子提及此事时犹道,“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说,大哥怎么突然就举荐我了呢。” 谢莫如笑笑,递上一盏茶,道,“大殿下身边总有明白人的。” 五皇子接过茶,叹道,“大哥,哎,大哥……”良久,茶放凉了,五皇子方回神,道,“你说,这事儿能成不?” “陛下是怎么说的?” “父皇什么都没说,早朝后留大哥说话。” “那便有十之八九的准头了。”谢莫如道,“陛下对皇子们素来心软,大皇子是长子,倘陛下有立大皇子之意,不会特意留他说话。除非陛下无此心意,方会留下大皇子以示安抚。” 五皇子笑,“你比我还懂父皇的心。” 谢莫如笑,“殿下是当局者迷。” 五皇子低声道,“你说,要是母后还活着,看到今日,不知如何高兴呢。” “母后泉下有知,一样会为殿下高兴。” 五皇子默默点头。 穆元帝这人吧,做事向来是不做则已,做则必有一番气派。当年立悼太子之时,也有满朝举荐之隆重,今五皇子得封太子,更比当年隆重十分,非但是满朝文武,连带着皇子皇孙,能立在昭德殿的,皆上折对五皇子各种夸赞,直赞的五皇子对穆元帝道,“儿子现下都不敢出门,听着那些话,就浑身发麻。” 穆元帝大笑,“你呀你,这立储岂非小事,自然要天下归心。一国储君,再如何隆重也不为过的。朕就是要天下人知道,这东穆天下,有了储君。” 虽满朝赞誉,五皇子再如何想当太子,也不能一口应下来,五皇子还要三辞三让,才能谦逊不失庄严的接下立储的圣旨。当然,这只是先接了圣旨,至于立储的吉日,还有一应流程,自有礼部、内务司、钦天监合办。但,圣旨已下,五皇子在朝中先有了座位,穆元帝在自己左下首安了张椅子给五皇子,以后早朝可坐着听政了。五皇子十分不肯,说还未正式册立,不敢轻狂,穆元帝则道,“旨意已下,你便是太子了,有何轻狂的。只管坐了,不然,在朝你排在哪儿?” 五皇子只得坐了,但穆元帝看他一早朝坐下来,整个人都是半僵的,穆元帝好笑,安慰五儿子道,“慢慢儿的就习惯了。”还赐给了五儿子个懂按摩的宫女。 五皇子得以册立太子,自是万千之喜。便是五皇子府,也是整日宾客盈门,当然,这也得是有身份的宾客才能进去的,等闲三品以下,是想进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