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赵大人管着军粮之类的后勤事务,怎么他还在军功榜上?还有斩敌数目?” 谢莫如道,“粮草为重,以为管粮草就没危险了?多有战事就是烧粮草以断后路,或是因此而立功吧?” 二郎便欢欢喜喜的同妻子说去了。 赵氏听闻此事亦是欢喜,娘家兄弟有出息,她在婆家也面上有光。 吴珍听闻此事也恭喜了妯娌一回,赵氏笑谦,“这也是侥幸,我兄长并未参战,原是跟着运送粮草的,想是遇着悍匪,进而得了军功。” 吴珍道,“这也是赵公子有这本事,战功可是不容易呢。” 赵国公府上下皆是一派欢喜,连宫里的赵贵妃听说后也与儿子道,“我早说钦哥儿那孩子是个可塑之才,只是一直没机会罢了。如今怎么样?待他建功还朝,也是珠姐儿的福分。” 大皇子自也盼着女婿有出息的,将这话说与妻子听,大皇子妃道,“我自也盼着女婿好,只是,君臣有别,钦哥儿再好,咱们珠姐儿可是皇孙女,这亲事是父皇亲赐,他好,是应当的。不然,咱珠姐儿凭何下嫁。” 大皇子笑道,“别人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到你这里,怎么对女婿这般严厉?” “也就是咱自己的女婿我才这般说,搁别人身上,我也有的是好话呢。”大皇子妃道,“殿下一向心宽,只是也得多为咱闺女想想。本就是贵女下嫁,对女婿要求高难道不该。靖南公回朝这好几年了,他家的孝,得什么时候才守完哪?” 大皇子道,“要不是他家守着孝,该把睿哥儿也送去北靖关赚些军功。” “跟你说正事呢。”大皇子妃道,“殿下算一算,父孝也就三年,祖父孝一年,这也守得差不多了吧。” 大皇子心下一算,道,“是啊,怎么也不见柳扶风出孝啊!” “殿下去打听打听,咱晨姐儿这眼瞅二十了都,女婿都二十好几了,这要耽搁到什么时候去?” “成,我这就去问问。” 大皇子问的是他皇爹,大皇子道,“眼下正值战事,正当用人之际,靖南公、南安侯自江南还朝便在守孝,南安侯的孝期早该过了,不知为何还在家不来当差?还有靖南公,他这孝期也差不离了吧?” 穆元帝召来二人一问,南安侯道,“当初臣在江南打仗,忠孝不得两全,今既还朝,自当为母亲守满三年。” 柳扶风是家里一直在死人,柳扶风道,“父孝母孝各三年,再加祖父孝,一共七年。”还远着呢。 大皇子听个仰倒,想着自家闺女可经不起这般耽搁,连忙以眼神向他皇爹求助。穆元帝道,“你们都是有孝心的人,朕是深知的。南安你便是为宁荣姑妈守孝三年,也足够了。扶风这个,纵同在父母丧期内,没有叠加的理,难道你先为父亲守孝,母亲还要等你三年不成?祖父孝同此理。”行了,都出孝吧! 穆元帝都这么说了,二人也只得出孝,这年头出孝也不是换回鲜亮衣裳的事儿,两家先是召集族中人摆了酒宴,以示孝期已满。 事实上,两人守孝无非是不想碍穆元帝的眼,悼太子因罪自尽,叫南安侯说,委实是死的其所,就悼太子这罪,原就是死罪!可穆元帝为悼太子伤感至极,南安侯与悼太子颇多嫌隙,焉能这时在朝中碍穆元帝的眼。至于柳扶风,更是一言难尽,满朝皆知,柳扶风本事是一等一的好,偏生家里扯后腿,就柳扶风二叔勾结柳贤妃办的那事儿,六皇子都给软禁了,纵未明说,许多人也猜到了一些。再加上平国公府降爵之事,柳扶风干脆就在家里守孝了,他有些没脸见五皇子。 不过,柳扶风出孝后,五皇子还是召柳扶风来府里说话,五皇子叹道,“那些事都过去了,且并不与你相关。咱们俩也不知倒了什么霉,受这等小人祸害!”五皇子是深知柳扶风与柳家二房完全是生死大仇,柳扶风这脚就是当初二房给祸害的。但五皇子死的是亲娘,柳家二房给穆元帝连根拔起,五皇子心下难免也有丝迁怒之意,只是,苏皇后过逝这些年,这丝迁怒也淡了,柳扶风与他君臣多年,并肩作战,生死相托,君臣之情,自不消说。 柳扶风眼眶微红,眼尾一丝晶莹闪烁,柳扶风轻声道,“此生,定不负殿下。” 五皇子握住柳扶风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知道。” 柳扶风南安侯出孝后,皆是得了参赞军务的差使,眼下北靖关正在战时,二人重归朝堂,穆元帝也轻松许多。柳扶风还要与大皇子商议长子婚期,南安侯则得了一桩则婚,穆元帝将永福公主第二女赐婚南安侯嫡长孙。与此同时,永安侯与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