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嘛。” “你起来。” “嗯?你吃什么了?这么香?”顾文澜鼻尖凑到她嘴边。 “……” “真的香。”他还用力嗅了一下。 “回来之前吃了几颗草莓。”溪言说。 她是买来安慰许攸的,没想到一半进了她自己的肚子里。 有点不好意思。 顾文澜抻着脖子过来吻她,“我尝尝。” 溪言一直躲着,“我买了一些回来,要不给你洗洗?” 顾文澜停下来,目光带着探究意味,“不让亲?故意的?为什么?” 溪言:“……” 她觉得顾文澜最近有些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疑神疑鬼,这算是恋爱引发的后遗症么?小年轻们总爱这样患得患失? 顾文澜这回春得有点彻底。 谁让他以前……呃,遗失了青春。 “我不是要给你做饭么?你每次亲起来都没完没了。” “是这样么?” “当然是了,”一说到这个,她就有些愤愤,戳他的胸口自认有些凶巴巴,“你自己什么德性自己不清楚么?” 但其实一点也不凶,像埋怨,也像撒娇。 顾文澜没见过她凶起来的模样,被惹急了顶多拍他一下,或捶他或推他,但那力气对他来说也是软绵绵的,或者骂他:“顾文澜!你太欺负人了!” 也说不了粗话,可能因为她是老师的关系,也有可能和家庭教育有关,毕竟她家里头的老师扎堆地出现,文明教育那是细针密缕地招呼着。 李老师不愧是出身书香门户。 李老师现在就像一颗草莓味的棉花糖,白又甜的棉花中间裹着一团软又香的水红草莓心。 顾文澜被她戳得牙根痒痒,把她抱起来回卧室。 溪言吓一跳,“你不吃饭了?” 他说:“吃棉花糖。” 顾文澜在那事上面表现得颇有些骚情赋骨,兴起时附到她耳边调笑:“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搵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溪言以前读过《牡丹亭》,知道什么意思,脸一偏,不想应他。 顾文澜说:“溪言,我们要个孩子。” 溪言一下子回神,立马说:“不行,还不行……” 顾文澜知道她为什么现在不想要,她现在带高二,明年下半年她带的班级就升高三了,她怕到时候请孕假,临时换个新的班主任上去,会影响学生的状态。 但顾文澜就喜欢招她,跟欺负她有瘾似的,掐着她的腰一下比一下要得狠,溪言抬起右脚踩他胸口上,没什么杀伤力,反惹得他兽性大发。 被她这么一闹,于是就……一触即发,覆水难收了。 溪言气得说话声音都打着颤,“你老是这样,我说的话你总是不听,你讨不讨厌啊?你——” 顾文澜赶紧抱着她安慰,“我讨厌我讨厌,我不这样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别生气了,再气坏身体了对孩子不好。” “顾文澜!”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 早上溪言起来气还没消,做早餐时绷着个小脸,一看见他就更气了。 顾文澜不敢再招惹她,跟在她屁股后面好声好气地陪着笑,“李老师今天煮的什么粥?闻起来特别香。” 她说:“自己看。” “溪言,”他忽然叫她一声,溪言停下脚步,顾文澜将她转过来说:“没事的,我算过了,你安全期。” “安全期又不准。” “放心,就你这小身板,没那么容易……”他忽然收了声。 溪言愣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我怎么了?为什么没那么容易怀上?” 顾文澜扬唇笑着,低声说:“没什么,就是有点气血不足,需要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