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干活儿了。” 能是……那么想的吗?有那么简单!? 裴芩生平第一次那么强烈的迷茫,只要想到墨珩那双黯然绝望的眼睛,她就像被扼住了心跳一样。 见她又继续往前走,看着有目标的往家走,实际上却是漫无目的,茫然不知路。卢海拉住她,站在路边等着过路的驴车,给了钱,捎她们回镇上。 家里的几个小萝卜都很关心墨珩的手。之前救了长姐,就让长姐以身相许嫁给他,还卑鄙的让长姐把补药当成避子汤,怀上了他的娃儿。他的手要是因为救长姐废了,肯定又会提出啥要求来的。 卢海冲几人摇摇头,让都先不要打扰裴芩,又让裴芩回屋歇会。 几人看裴芩的样子,以为墨珩又提了啥要求,都担心的不行,拉着卢海问他啥情况。 “墨珩的手废了,以后不能握笔拿剑了。”卢海直接道。 裴茜忙问,“那他又让长姐干啥了!?长姐咋变成了这样!” 卢海顿了下,“啥都没让做。”犹豫了下,把封未的话转给她们几个。 几人都很是惊疑,不相信墨珩竟然做了那么多。 看几人都不说话,卢海让裴芫和裴茜准备点吃的,裴芩怀着身孕,经不得饿。 裴芩是没有胃口,油腥的闻见就反胃,清炒的小菜也不能吃,甚至连煮的清粥吃了都胃里翻滚。仿佛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样,裴芩吃啥吐啥。最后干脆不吃了,只喝些清水,躺在炕上歇着。 她这样,让几个小萝卜提心吊胆,又担心的不行。这么明显的孕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而且,墨珩那边……长姐真的不准备嫁吗? 到傍晚,张庚山过来送东西,都是墨珩默下来的手抄本和学习策划,厚厚的一沓制艺方法,给裴文东和常咏麟,能让他们一直受益到参加会试。还有给方留明的一份策论。 另有一个手刻的木匣子,里面装着一支飞鸟向日葵的黄杨木簪子,“这是我们公子亲自刻的,第一次刻,也是最后一次了。本来要送给裴大小姐做聘礼的。” 裴芩目光落在那近乎金黄的木簪上,有些晃神。 “还有这两张房地契。我们要走了,离开汝宁府,这两处院子留给裴大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张庚山说完,见裴芩没有表示,想到墨珩吩咐送了东西就立马回来,转身离开。 “长姐……”裴芫几个都看着她。 裴芩默默无声,眼神久久的看着那支簪子。 次一天,天还不亮,墨珩主仆就收拾了行礼,直接坐马车,离开了太平镇。 习惯了早起练武的裴文东和常咏麟跑出来看。 封未赶着车,远远离开了太平镇,直至绝尘。 “长姐怎么办?”裴文东红了眼。 “我让人去追!?”常咏麟握紧了拳头。 追回来之后呢?长姐不嫁,墨珩也不愿意再娶了,他还为了救长姐废了最重要的右手,以后再也不能握笔,连筷子都拿不了了。 裴文东转身跑回家,一口气跑到裴芩面前,抓着她,哽咽道,“长姐!墨夫子走了!你…你嫁给他吧!不然你…怀着身孕,你怎么办!?” 裴芩愣了下,摸摸他稚嫩的小脸,“去洗把脸,等会该吃饭了。” 裴芫也揪着心,“长姐!你是不是为了我们才不嫁人的!?墨夫子…他…长姐就不能考虑一下吗!?” “长姐!我不会耽误你嫁人的!我已经长大了!我不会给你拖后腿,成为你的拖油瓶的!”裴文东说着,忍不住哭起来。他不想看长姐一个人孤独终老! “墨夫子走了,晚了真的追不上了!” 裴芩心中窒住,嗐的笑了声,“走了就走了呗!他本来也不是这的人。人和人之间,都是看缘分的,有缘的千里相会,无缘的对面不相识!” “你们都有娃儿了,哪会没有缘分!?”裴茜抿着嘴问。 裴芩愣了。追吗?追回来又意味着什么!? 几个人都等着她开口。 裴芩面无表情的回了屋。她不愿意结婚,不单单因为她不适合婚姻。她的职业,保密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