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到了作坊这边。 见有作坊,有点碍事,吴栋思当即示意,这一整片地最好划到一块,总不能就几十亩地,让朝廷封赏的牌楼盖在这么一小片地方上。 周围附近的几家也都不敢多说啥,沈颂鸣直接过去跟他们说,出了高价把地买下来,然后凑成了一百六十亩地,一直从熊儿河边,到太平山下,连成了一片。 这是公然划地,但没人说啥,朝廷的牌楼事大。裴芩又不是强占田地,给了银子买下来,还比他们那田值得价儿要高,再在别的地方买,还能多买两亩。 然后牌楼的位子就定在了大路靠里,坐北朝南,就在作坊旁边不远。这边地里因为种了秋红薯,收了红薯的地里光平平干净净,正准备天稍暖和点就种上春黄豆的,如今也不用毁了麦子,直接就可以开建了。 吴栋思把钦差太监安排住在太平镇,交代裴芩和孙里正好好招待。 不过沈颂鸣在这,吴栋思也没啥好担心的,反正封赏是板上钉钉了,这下可谁也抢不走了。 众人都没有想到,事情出现了这样的转变,这转变也太大,也太让人……想嘲笑老裴家了。 老裴家的人是灰溜溜的回了村,还得感谢裴芩姐弟也姓裴,是老裴家这群烂竹子里面长出的好笋苗子,能让他们也沾了光,得见了朝廷的封赏。 还有人喊着,让他们把那一百两黄金拿出来,建牌楼。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凭啥给他们!? 裴茜也在跟沈颂鸣嘀咕,把这个银子给要回来。 沈颂鸣虽然可以做做手脚,但毕竟是朝廷发下来的赏赐,也不好要回,直接告诉她,不可能乱改来改去,不然也不会有给她们另行封赏,建个牌楼的事了。 裴茜也就是心里愤懑,不满,嘀咕几句,心里也知道不可能更改,只能多骂老裴家几顿。 沈颂鸣忙完,却直奔作坊,去找墨珩。 墨珩已经不在了,作坊里人去屋空。 “走的倒是挺快啊!”沈颂鸣哼哼了声,墨家的墨九公子,北直隶惊才绝艳的少年解元郎,京城来的这些人指定不少认识他的!算他走的快! 墨珩并没有走远,还在太平镇上,只是该租了一个破落的小院,就在裴芩家不远,和柳儿巷隔着一户人家。 封未和张庚山都不知道他为啥还不走,虽然他不出门,那些人不可能跑到住的地方发现他们,或者对他们做出不利举动。可他们本来就要走了的,他却不愿意走。两人都很担心,他是因为裴芩才不愿意走。 墨珩坐在东厢房的门口,纸上写着简体字,笔放在一遍,望着一个方向,想着她要盖牌楼了,高兴起来该是什么样的。 他搬出去裴芩知道,这京城的人来了,还要盖牌楼,至少要在太平镇待一段时间的,他怕被发现,才赶紧搬走的。裴芩就开始好奇了,问沈颂鸣,“那墨瞎子到底什么来历啊?” 沈颂鸣斜着眼,给了她个幽怨脸,“我才是你备选未婚夫,你将来同伴一生的男人,你打听他干啥?” 裴芩啪的一巴掌给他拍到肩膀上,“老娘问你话!” “不知道!”沈颂鸣拉着脸,就不告诉他。 裴芩翻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有他危险,有麻烦!?” 沈颂鸣哼哼一声,“你说实话!裴芩!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我哪个地方不好了?家世相貌财富,你嫁了我,最重要的是,我把你所有的麻烦都给你解决完,你可以自由肆意的过活!还没有糟心事儿!” 裴芩懒得理会,让他自己在这继续抽风。还没有麻烦?就因为他沈家,好好的封赏愣是落在了老裴家那帮杂碎的头上,还搞了现在这么一出。 沈颂鸣满腹幽怨,叫了卢浩和卢海过来问,他不在这的时候,墨珩有没有勾搭裴芩。 卢海很想告诉他有,不仅有,还轻薄过裴芩。可想到裴芩压根就不记得了,她还是决定不说了。毕竟沈颂鸣还要娶裴芩的! 在听说墨珩很老实后,沈颂鸣怒了,“很老实?老实会跑来和裴芩一块过年守岁,一块喝酒吗!?”忙又问,“喝了酒,有没有发生啥事儿?” “没有,我一直看着。”卢海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着瞎话。 沈颂鸣对她还是挺放心的,选择了相信她。决定这段日子好好和家里杠上,也和裴芩杠上,磨磨她,磨的她烦死烦透了,打他一顿,骂道,“沈颂鸣!我他妈烦死你了!嫁给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么想他们的不在少数,方老秀才看沈颂鸣坚持,还舌战群臣又把封赏讨要来了,对裴芩用情至深,倒是也不阻拦了。 不仅镇上,十里八村的人都在悄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