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终奋力挣扎破口大骂,着实花了他们好大一番工夫才将两人收拾服帖了,看看那两,再瞧瞧人家这几个,多识趣! “行了,林子,带他们去。”狱卒摆摆手重又坐下。 那被点到的狱卒闻言起身,“跟我来。” 因着郭家父子两所犯罪行较轻,关押的牢房便不太深,只拐了个弯稍走几步便见到父子两。 郭叔背对着众人侧躺在稻草铺就的床铺上,二壮则靠坐在墙上闭目养神。 听到狱卒身上大串钥匙碰撞发出的声响,二壮神色愤懑的睁开眼似正要骂上几句,却在见到狱卒身后的几人时登时消了音。 “喏,就是这了。”狱卒回身看向陈三叔,“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可别给爷耍什么花招,否则有你们苦头吃!” 说着他伸了个懒腰往来时的路走了几步,靠在拐角处打瞌睡。 苏妍瞥了他一眼,目下黑青脚步轻浮,一看就知道他长时间沉迷酒色、纵欲过度,看这样子身子应该掏得差不多了,才会这样疲惫嗜睡。 “三叔!婶子!苏、苏大夫,你们咋来了?”二壮此时才回过神来,神色激动的扑上来握住栏杆。 牢中光线昏暗唯有墙上方的一扇小窗可以透光,但这并不影响苏妍几个看清二壮身上的伤痕。 衣衫褴褛露出一片片青肿,脸上更是淤青一片,最触目惊心的便是他脖子上那道勒痕,几近乌青,看那纹路像是锁链所致。 刘婶子登时惊呼一声,眼里便泛了泪花,“这是咋了?好好一个人咋就弄成这样了?” 二壮,六子,苏妍,这几个人都是刘婶子看着长大的,尤其是二壮,他娘去的时候二壮才五六岁,刘婶子心中怜爱,对他便更照顾几分。要说起来,郭叔总说二壮贪嘴,二壮贪嘴的毛病可是刘婶子惯出来的。 “没事!婶子,都是小伤,不要紧!你看我这还不是好好的吗!”二壮笑了笑浑然不在意道。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刘婶子不舍得二壮受罪,二壮又何尝愿意刘婶子担忧难过。 “在婶子面前还逞强!”刘婶子抹抹眼泪把位子让给苏妍,“苏妍,快给二壮看看。” 方才二壮跟刘婶子说话的时候苏妍便已将他浑身的伤势打量了一遍,心里已有大致了解,现下略一查看大体也不出她所料。 脖子上的勒痕最为严重,已损伤到喉咙,是以二壮说话有些沙哑,这倒没什么,二壮是个男子,说话声音沙哑一些并无大碍。身上的伤亦不严重,与脖子上的勒痕一道涂抹些药便好。 苏妍担忧的是二壮体内会存有暗伤,伤及五脏六腑。好在二壮脉象沉稳有力,除了有些心火外并无其他。 “都是外伤,看起来严重些罢了,并没有伤及肺腑筋骨。”苏妍自袖间掏出一个白瓷瓶借着袖子的遮掩塞到二壮手里,悄声道:“这是化瘀膏,一日三次直接涂抹就可以,千万不要让狱卒发现了。” 她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葱白莹润的手指拂过他的掌心,二壮耳尖一红,点头如捣蒜。 这般境地,苏妍自然无暇留意二壮的神色,不过她不留意自然有人会留意。 窦宪看着苏妍与二壮几乎要碰在一处的额头和因递药相握的双手,心里那叫一个百般不是滋味。 自个儿的小娇妻关心旁的男人也就算了,竟还与他这般“亲近”。 窦宪酸溜溜的想,这个二壮怎么就这么蠢笨!要个工钱还能让人弄进牢里。 苏妍给二壮看伤势的时间里,郭叔已将事情的原委详详细细的说与陈三叔听。 虽说先前已从报信的人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但到底还是当事人亲自说较为详细,陈三叔听罢问道:“和你一起干活的人工钱都给够了?” 郭叔摇头道:“没,多少都差了那么一点。” 陈三叔一听便知定是如他这般直愣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