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邢墨,甚至直接跟到了邢墨的那间小茅屋。 那间茅屋很别致,四周都长满了及腰的花草。 时值仲春,溶溶月色下,茅屋宁静地坐落在乡村郊野,晚风拂过时,夜露将掩映在摇曳花丛中的茅屋衬托得格外清新脱俗。 邢墨站在茅屋门口,静静看着紧跟在身后的叶莲灯。 叶莲灯身着素白衣衫,站在晚风里笑得绚烂。 邢墨盯了她一会儿,本想叫她进来喝杯水,但叶莲灯却抢先开了口: “好,我不进去就是了。” 邢墨微愣了片刻,便不客气地道:“请便。” 随后,他便关了门自己睡下了。 但是这一夜,他闭上眼根本睡不着,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外面的叶莲灯走了没有。 发现自己居然在想她,他立刻逼迫自己将前些日子练习的剑诀复习一遍。 这一次他没有再走神,但仍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又把剑诀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后,还是睡不着,他终于决定直面问题源头出去看看。 大约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那臭丫头肯定走了。 他这样想,一打开门却看见叶莲灯蜷缩着身子蹲在茅屋的木门前,清冷的月色更加将身材瘦弱娇小的她衬托得楚楚可怜,虽然这个人从来不会露出这种神情。 他冷声问:“你怎么还不走?”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熟睡的叶莲灯猛然跳起来,歪着头嘤嘤一笑。 “我说过了,我喜欢你啊,你是我的人,当然就要黏着你。”她一边说完,一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咳嗽了起来。 紧接着她又加了句:“外面冷,快去睡吧。” 背后的晚风漾起,春日里的月下繁花在叶莲灯背后摇曳,看得久了,倒给人一种宛如置身三月白昼的错觉。 白天的时候,邢墨对她一系列惊悚的操作防不胜防,完全无暇留心她的长相,而以前叶莲灯以蒙面人的身份与他交手时,他只觉得那双眼睛格外清澈澈明,现在近距离地看着她,才发现她眉眼若画,格外明艳撩人,原来她长得很是好看。 “喂,呆住啦!”叶莲灯唤他,他才知道自己失神了。 他刻意沉了声音,“先进来吧,外面冷。” “咦?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邢墨凉凉看着她,侧身一只手拉着门,用肢体动作表示“你到底进不进,不进我关门了”。 叶莲灯立刻泥鳅似地溜了进去,大剌剌地打量着茅屋内的情形。 然而,屋内陈设极其简朴,只有一捆稻草平铺在地上,看到上面铺的布,叶莲灯猜测那或许是……床。 身后邢墨在以揶揄的语气回答她刚才的话:“若你真想要进来我想拦也是拦不住的,不是吗?” 叶莲灯不置可否,反问:“灯呢?黑黢黢的。” 茅屋没有窗,只能透过捆缚在四周竹墙上的茅草的空隙感知光源,加上他们在夜色适应了很久,才勉强能看清屋内情形。 “没钱,用不起,何况易燃,容易起火事。” 叶莲灯微微挑了眉,语气十分豪爽地笑道,“没事,改天本姑娘给你换间好的。” 邢墨正俯身给叶莲灯匀茅草,似乎要分一半给她,但听了这话他的动作顿了顿。 “叶莲灯叶姑娘,我想我们还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