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尊称一声明昭护法吧。”叶莲灯笑嘻嘻地屈膝,在圆桌上蹲了下来,她双手撑着下巴,笑得古灵精怪:“我可什么都没听见哦,只听到了……痴男怨女谈情说爱。” 明昭目光阴鸷了几分。 “那只好……” “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一个冷冽的声音蓦地响起,不带一丝情感,是朱云的声音。 “慕容,把小谢护好!” 声音发出的同时,苏谢立刻被从朱云身边扔了出去,慕容涵秋将她稳稳接住并不过多得理会她。 而苏谢则目光闪躲。 她心底在受着煎熬。 如果叶莲灯真得从开始就一直在这里的话,那刚才她做戏的样子她就全都看到了。 她站定了之后,余光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叶莲灯,可从进屋之后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绪涌上心头。 “噌——” 思绪被打断。 是刀剑的声音。 朱云把她安顿好之后手中动作并没有停,她一个闪身,已从搁置在角落里的瑶琴下抽出了一把软剑,毫不留情地朝叶莲灯狠厉地刺了过来。 屋外雨已经停了,冷风拂入。 烛火摇曳,昭示着不安的因素。 方才明昭在室内点了有足足四盏蜡烛,将屋内染得明亮而温馨,可朱云手中的软剑即使是映照着暖色的烛火,也仍旧泛着粼粼寒光。 朱云持剑冲了过来,眸光冰冷:“叶姑娘,你真不该来,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诶?是吗?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叶莲灯侧身轻巧地避开,从桌子上跳下来的同时,利落地勾脚一踢将桌上的茶盏击在了朱云的手臂上。 朱云顺利躲过攻击,又立刻以寻常人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攻了上去。叶莲灯脚步轻盈,瞬间移至朱云身后,可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那柄软剑如同游蛇一般朝她的脖颈缠了上来。叶莲灯从小就经受着倍加严苛的训练,她的肢体反应速度比眼睛更快,两只手指早已精准地夹住了银光泛泛的软剑,朱云刚发出的攻势顷刻就被化解。她看着表情严肃冷漠的朱云,嘴角溢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后,将夹在指尖的软剑朝着乌云的方向一掰,随后以幽灵般鬼魅的身法后退了一大步。软剑韧性极好,立刻朝朱云的方向弹了过去。周云立刻堪堪收剑,但是已经来不及,软剑的剑柄已经削下了她的一缕头发。 两人一招接一招地打了起来,朱云所使的都是致命杀招,整个人都沉浸在浓重的杀意中。 而反观叶莲灯——云淡风轻,见招拆招,甚至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这是一场精彩至极的打斗,朱云的软剑好几次擦着叶莲灯的面颊拂过,她也好几次暴露了命门。 而刚才被软剑割下的那一缕头发则随着两人打斗的内劲飞舞,不多时便飘了一缕落在剧烈颤抖的烛火上,最后无声地化为毫末大小的余烬。 明昭静静在一旁看着。 他看起来无动于衷,但站姿却是警戒的姿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动手给叶莲灯致命一击。 慕容涵秋也没有动,一直勾起唇角看着好戏。 而此时,她忽然开口:“你可听到了关于忘生的事?” 高手过招,一息一动便能判定生死。 听到这句话,叶莲灯的动作极不明显地一滞,堪堪避过朱云撕咬过来的银色游蛇。 她微微侧头笑着看着慕容涵秋,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愫:“自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