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传来一阵喝彩:“好,好一个驸马爷,不愧是护国公亲手栽培出来的好徒弟!” 听到父王的夸赞,巴顿眼中凶光一点点收敛,敷衍地朝景宜拱拱手,转身朝席位上走。瞥见自己桌上的酒坛子,巴顿突然将枪抛给身边长随,然后一手拎一个酒坛,重新走向景宜,“驸马好身手,巴顿敬你一坛!” 枪法比不过,就来拼酒。 这可是匈奴人最喜欢的烈酒,巴顿鄙夷地打量一番驸马爷的小身板,料定一坛子下去,这位驸马爷不说倒地,也得由人扶着才能走。 “承让。”景宜将枪交给手下,单手攥住坛沿,仰头就往嘴里灌,豪情万丈。 同样的喝酒动作,巴顿体型彪悍,真的就是牛饮。景宜可不一样,她此时面如冠玉身材颀长,仰头喝酒,端的是潇洒不羁风度翩翩,别说几位公主看地入神,就连一心谋划抢人家媳妇的吉利,面对这样静若书生动若武神的少年郎,都生出了几分惜才之意。 只有萧霆,欣赏完媳妇的英姿后,最先注意到景宜胸前衣襟都被酒水打湿了,怎么看怎么惹人遐思。因此景宜扔了酒坛才往席位这边走,萧霆便离座而起,赶到她身边,然后朝延庆帝道:“父皇,驸马衣衫不整,我先扶他回去换身衣裳。” 延庆帝这会儿心情好,见女婿双颊泛红恐怕不胜酒力,痛快地准了。 萧霆朝景宜使个眼色。 景宜没醉,但她听萧霆的,与萧霆并肩离去。 吉利盯着四公主的背影,再瞅瞅昭王、恭王,嘴角突然多了一丝笑。 萧霆对此一无所知,走到一半,见景宜脸越来越红,他有点不放心,低声问道:“喝多了?” 景宜点点头,刚刚不觉得,现在酒劲儿好像上来了。 萧霆着急也没办法,只好加快脚步,进了两人的营帐,萧霆直接把茶壶拿过来,让景宜喝茶解酒。景宜喉咙犹如火烧,一口气灌了大半壶凉茶,口渴之感才稍微缓解。 “脱了吧,都湿了。”放好茶壶,萧霆亲手帮景宜宽衣,嘴里不满地抱怨:“以后喝酒慢慢喝,不许再往身上倒,你不是最在意仪态吗,不怕被人看了去?” 景宜无奈笑:“我现在是你。”她是男人身,男人不用太讲究。 居然还敢犟嘴? 萧霆抬头瞪她。 景宜连忙闭上嘴,抬起胳膊,任由他帮忙。 外袍脱了,露出景宜结实的胸膛。萧霆盯着这具散发着英雄气息的躯体,想到景宜耍枪的英姿喝酒的豪放,突然忍不住了,抱着景宜肩膀一跳,人就熟练地挂在了她身上,急切地亲她脸。 景宜出于本能才托起他腿,扫眼明晃晃的帐篷外面,景宜低声劝阻:“别闹了。” 萧霆不听,一手抱她脖子,一手贴着她胸膛往下去。 她太诱人,他现在就想要。 景宜呼吸越来越重,与萧霆那双充满挑衅的丹凤眼对视片刻,突然朝内室走去。 ~ 景宜在南疆常住营帐,深知那薄薄一层毡布根本阻隔不了多少声音,因此她随手扯了刚刚被萧霆甩开的沾了酒水的外袍铺在地上,再随着萧霆一起倒下去。酒与刀枪都会刺激男人,刚与巴顿交战一场,景宜心中仍有堆积的戾气尚未消散,既然萧霆主动缠上来,她便趁着酒意恣意妄为,仿佛又陷入了另一场恶战。 萧霆开始还能陪她对两招,很快就在充满力量的疾风骤雨中溃不成军,只剩下捂嘴的力气。 挥汗如雨,忘了人在何处,今夕何夕。 终于事毕,景宜松开萧霆,倒在他身上,侧脸贴着他脑袋,呼吸如风。 萧霆颤巍巍地伸平两腿,又累又痛快,但抱着一身酒气的公主媳妇,心里只觉得无比满足。瞧瞧,这就是当初对他不屑一顾的四公主,是那个几次三番扬言与他分床睡的假正经,如今还不是被他治地服服帖帖?嘴里总是劝他别胡闹,最后闹地最狠的,却是她,可怜他的腰都快散架了。 但就算真散了,萧霆也心甘情愿。 互相抱着平复片刻,景宜简单帮他收拾收拾,再将萧霆抱到床上,准备再睡一会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