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整幅字一气呵成。 时佳显然也是懂书法的,和沈照和聊了好些,几乎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老教授欣慰地点了点头,只是还有些不大满意,转而问起了纪唯,“你呢?有什么看法?” 沈照和显然对她抱着很大的期待,眼神里充满了慈爱。 时佳在说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好在她对书法还算略知皮毛,也能说出两句来。 她斟酌着措辞,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不怎么懂书法,就小的时候跟太爷爷练过一点。但就我来看,您这幅字笔墨精妙、气势磅礴,只是……” 听她说“只是”,沈照和突然来了兴致,“只是什么?” 纪唯犹豫着指了指一处转折,“这里的提笔似乎太用力了。” 沈照和写的是“挥斥方遒”这四个字,纪唯说的正是那个“方”字。提笔过于用力,雪白的宣纸上划出了一道刚硬的折勾,打破了整体的浑厚。 沈照和呵呵一乐,“小丫头眼光不错,你太爷爷可是哪方名家?” “哪是什么名家,只是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很喜欢传统文化。” 纪唯的太爷爷出身书香世家,听说还曾在国民党任过职,这点从她爷爷的名字“怀仁”就能看出一二。 而她方才那番话着实过谦,太爷爷虽不是什么名家,却也算半个书法大家,写的字、画的画,常有喜欢传统文化者出高价收购,她现在房间里还挂着太爷爷给她写的一幅字。 纪唯在他还没去世前跟着学过一段时间的书法。只是那时候还很小,几乎不怎么记事,说是学书法,其实就是照猫画虎。 沈照和对纪唯的回答很满意,指着字迹解释道:“我刚才写的时候,下笔不够稳,除了这处提笔,还有最后的收笔都不够完美。” 解释完,他又说道了时佳两句,“亏你跟着我练了那么久,这些都看不出来。” 时佳凑上前仔细看了看,这才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刚刚没注意嘛。” 沈照和将笔墨收拾起来,随口问道:“有没有兴趣和我练书法?” 纪唯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其实她很喜欢中国古老的文化,只是或许是在时尚圈待久了,人渐渐没那么容易沉静下来。 突然被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这么看重,不免有些紧张,“这么打扰您,怪不好意思的,而且您平时还要上课……” “不碍事,忙的时候可以让小佳帮着看看。”沈照和似乎很满意她这个学生。 被点到名的时佳,立刻朝她挤眉弄眼,“以后你可真得叫我师姐了。” 老教授都这么说了,她哪还能拒绝,况且,她对这个也很感兴趣。 就这么着,纪唯就跟着沈照和学起了书法。 一周去沈家三次,学习魏晋礼仪和书法。纪唯的日常从健身、学习、练吉他、拍片,又增加了书法和礼仪,每一天都过的忙碌而充实。 或许是因为受过太爷爷教导所制,又或许她对书法一道别有天赋,一个月练下来,竟已有了个样子。 渐渐她就发现,老教授是独居的,沈延秀偶尔会过来做饭,但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只能叫老人家自己解决。 对此,时佳的解释是这样的,“教授还有一个儿子,不过好像生意挺忙的,听沈阿姨说,他孙子常会来看他,只是我还没遇见过。” 这天,沈延秀又没有来,老教授打算煮个粥就着咸菜解决。 纪唯抢先进了厨房,“要不今天我给您做饭吧,虽然口味差了点,但至少比清粥营养,就当学费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之间似乎就像真的祖孙一样。对于眼前这位知识大家,纪唯格外钦佩、敬爱。 对于她这样幽默的口吻,沈照和极为受用,将厨房让给了她,自己回书法去了。 沈照和家的冰箱是西门子的单开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