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心气不顺,让他猛然的就爆发起来,直接朝展婷开骂,“问他妈什么问,真他妈晦气,我看就是因为来你这我才会做噩梦,老子走了。” 说完他就开始穿衣服准备离开。 而他身后的展婷忽然拍了下手,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夜色里分外清晰,而同时她的声音随之响起,“啊,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梦。” 本来是有点娇滴滴的声音,可此刻听起来居然有点阴测测的,让钱向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钱向文直接跌在了地上,因为展婷,正在用他梦中的那个姿势,一点一点的转过上半身来,她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但脸皮却好像遇到了高温火焰的蜡烛,片刻就融化了不少,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钱向文二次受惊,已经没有了扔烟灰缸的霸气,连裤子都没提好,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就想往外跑,而他身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你以为自己还跑得了么?” 钱向文真希望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但他很清楚不是,因为他正被面目全非的展婷揪住领子,在地上拖着前行。 地上还有不少的沙石,弄的他身上的皮肤鲜血淋漓的,他却连呼痛的声音都发布出来,更别说求饶了,只能任由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一丁点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拖着他前行的东西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偏偏声音还是娇滴滴的,“你是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呀?” 钱向文感觉自己点头如捣蒜,但事实上他一点动作都没有。 那个声音继续娇滴滴的,“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求你们放过我,我说我绝对不会去告你们的,可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这东西似乎思考了一下,“哦,你说斩草不除根,迟早生祸患。” 钱向文的眼睛蓦然瞪大,然后硬生生的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荒郊野外的,想想之前的事情,他松了口气,看来他不过是喝多了,做了个噩梦而已。 想到这里他还笑了一下,任你什么妖魔鬼怪也要怕恶人,老子就是最恶的人!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因为那个东西出现了他的头顶。 那东西似乎心情不错,“你醒了啊,我本来想趁着你晕过去的时候把你扔进河里,但是后来想想,那样有什么乐趣,总要让你知道活生生的窒息,是多么的难过。” 这东西说着就把他拽到了河边,把他的脑袋按在了水里。 钱向文依旧一动都不能动,拼命的屏住呼吸,但又能憋多久? 他还听到那东西的声音透过水流,瓮声瓮气的传过来,“你当年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水里按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到今天了啊,不然你为什么剃个光头,让我都不好下手呢?” “你是不是还在骂我啊,骂我为什么不去死,哦,不对,应该是为什么死了还要出来作怪?” “说起来,季海燕也这么问过我呢……不过我到觉得奇怪,你们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居然能把我就这么忘了,我也真是佩服你们。” 这东西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但钱向文已经完全无法听到了,他的鼻腔和肺子里都灌进了冷水,好像最辣的辣椒在他身体里爆炸了一样,直到最后,他终于没有了感觉…… 而展婷恢复成原本样子,看着扭曲的不成形状的尸体,冷笑了一声,把他踢到了水里。 此刻已经天光已经初绽,展婷看了看云际那一抹亮黄,露出个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最终转身,朝着帝华小区走回去。 接下来几天的滨城很不平静。 确切说是最近的滨城,新闻特别多,先是妻子捉奸,把丈夫堵在小三家里,一时失手害死了自己的丈夫,然后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在看守所里发了疯。 接着本市出了名的富二代,在一段废弃的高速公路上飚车技,结果被走错路的大货车挂到领带,活活吊死在车斗上,而这位大货车司机经调查,居然是一名越狱犯。 而这名越狱犯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是因为当时的一个狱警通过关系给他做了假身份,于是这件事情又扯出了现在的看守所王所长,当年的一个狱警是如何徇私枉法的,于是他被直接抓了起来,由他曾经的同事看守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