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几乎是摊软在他怀里的,她的腰很细又很软。 陆沉鄞像尊木雕,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这是他...第一次抱女人。 这三分钟一晃就过,他从未觉得时间可以如此短暂。 陆沉鄞帮她拉好裙子,轻声问道:“现在好多了吗?” 梁薇有气无力的摇头。 她的脸色确实不好,唇色泛白,额头虚汗阵阵。 医生说:“扶她出去透透气,这是药水,还要再打四针,你们是来我这里打还是自己回去找别的医生打?” 梁薇吃力的睁开一只眼,说:“我带回去。” “记得要冷藏,不要就没有药效了。这一个月里不要吃辛辣的东西也不要抽烟喝酒,多注意着点。” 陆沉鄞接过袋子,道了句谢扶着梁薇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真的支撑不住了,捂着嘴踉踉跄跄的跑到花坛边干呕。 “我去给你买水。”他边帮她顺气边说。 “不用......” 吐完她撑在花坛边上呢喃道:“我要死了......” 她头发凌乱的散着,像个醉汉一样胡言乱语,陆沉鄞握着她的腰肢努力托住她,他说:“我抱你去那边的长椅坐坐。” 他用嘴叼住马夹袋,横抱起梁薇。 梁薇在他怀里躺尸。 防疫站前面有个小花园,栽种了些夜来香,花香杂夹着香樟树的香味随着风飘荡,夜晚寂静,偶有虫鸣,长椅设在一颗大香樟树树下,椅子上落了好几片叶子。 陆沉鄞掸去落叶,将梁薇放下,自己也坐下,还没坐稳梁薇就靠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那句我要死了。 他说:“等会就好了” 梁薇靠在他肩头不再说话,他猜她是真的很难受。 前方的鹅卵石小路凹凹凸凸,细缝里残留着腐烂的落叶,空气里既有夏的味道也有秋的气味,既燥热又静凉。 月光很明亮皎洁,即使这里没有路灯,可是还是能看得清周遭的树木和道路,光散落在他们身上折射出一种淡蓝色的光晕,宁静而美好。 他侧头,看到梁薇白净的脸,她脖子里的项链坠子深深的往下坠,定格在幽深的沟壑上方,她穿的衣服领口挺大的,梁薇的裙子很短,差不多整条腿都暴露在外,他们靠在一起,陆沉鄞看到了明显的色差,她的皮肤真的很白。 这也许不单单是种色差。 他挪开视线收拢手臂,手轻轻拍着梁薇的侧肩,试图缓和她的痛楚。 两个人坐了很久,久到陆沉鄞的肩膀开始泛麻,他一度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陆沉鄞打算叫醒她的时候梁薇突然睁眼,丝了一声。 一针要难受这么久,那种黑天昏地的感觉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临,她喘不上气也走不了路,真的是快要死了的感觉。 梁薇起身扶了会额头开始整理衣服,把上衣衣摆塞进裙子里,刚才他只是帮她拉好裙子而已。 陆沉鄞站在她后面,说:“我送你回去。” 车子抵达小镇的时候梁薇突然要求他停车。 已经八|九点了,乡下的人都睡得早,就连超市都已经开始准备打烊,小镇安宁一片。 梁薇指着那家门口闪光的小旅馆说,“我今晚睡那里,明天你来接我,我回去拿车。” 陆沉鄞瞧着那家小旅馆,目光迟疑,问道:“你确定要住这里?” “这里怎么了?” 他说:“这里...不太好。” 梁薇挑眉,“哪里不好?” 陆沉鄞:“旅店隔壁是洗脚房,你知道那种地方是干嘛的吗?” “奥~你说这个啊,我当然知道那种地方是干什么。你去过?” 他摇头,“那里不干净也不安全,我没去过,你也别去。” 梁薇:“一路上也没看见其他旅舍或者宾馆,这里也离你那边最近,我明天还有事情,住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陆沉鄞看着前方,车里没有灯光,很黑,只有路边一盏大路灯的光线隐隐约约穿透进车里,梁薇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莫名觉得有点沉闷。 他似乎酝酿了好久,开口时微微吸了口气,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睡我那边,我的意思是睡我的房间,我睡车里就可以了。” 梁薇歪着脑袋看他。 陆沉鄞说:“我被套什么的前几天刚洗过,我也挺爱卫生的,绝对比旅馆干净。而且旅馆里进进出出的男的太多了,你...不安全的。” 梁薇:“你让我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就安全了?”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对你负责。我们在那里住了两年了,周围的人都认识我们,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们绝对逃不掉的,我们真的是好人。”他沉着的解释着。 梁薇嘴角噙着笑意,随意道:“好,那就睡你家。走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