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将进酒

第8节


一些,还是晚一些,离北都不能由他掌管。统帅须有千锤百炼的韧性,还有定如磐石的毅力,公子做不来的。”

    萧既明不再作声。

    今夜风大,刮得灯笼不住摇晃。主从两人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见着远远有人打马而来。

    “世子!”马上人滚下来,说,“公子出事了!”

    朝晖立刻扶刀,说:“公子人在哪儿?”

    * * *

    半个时辰前。

    沈泽川戴着镣铐,被小旗推下阶。

    “唱。”小旗在后边怂恿着,“快,快唱几句!”

    沈泽川不吭声,看向墙影里蹲着的人。他见着那海东青,胸口就疼,不由地抿紧唇线,站在原地。

    萧驰野说:“让你站过来。”

    沈泽川呵出热气,缓慢地挪了脚,站在了萧驰野的不远处。

    萧驰野起身说:“你娘什么人?”

    沈泽川说:“端州舞伎。”

    “唱曲会吧。”萧驰野目光让人瘆得慌,“沈老狗没教你,总得有人教你点别的。”

    沈泽川垂头躲闪,似是很怕他,说:“……我不会。”

    “抬头啊。”萧驰野用脚拨开灯笼,“怕我?”

    沈泽川只得抬头,闻见了酒味。

    萧驰野说:“不唱也行,给我找东西。”

    沈泽川摊开双掌,示意自己还戴着镣铐。

    萧驰野皱眉,说:“就这么找。”

    沈泽川便蹲下身,抓了几把雪。

    萧驰野冷冷地盯着他发顶,说:“再站起来。”

    沈泽川便又再撑着膝,站起身。

    萧驰野说:“蹲起自如,腿脚无碍。是廷杖刑罚的锦衣卫太体贴,还是贱命易养?”

    “自然是贱命易养。”沈泽川闷声说,“侥幸。”

    “说不通。”萧驰野的马鞭抵在沈泽川的胸口,“那一脚断的就是这条命,你功夫不错。”

    沈泽川被这马鞭激起了寒战,越发缩手缩脚地畏惧,说:“苟延残喘……苟延残喘罢了。二公子忠义,何必与我这般的小人过不去?事已至此,罪有应得,放过我吧。”

    萧驰野说:“真心话么?”

    沈泽川已然被逼得啜泣,他用力点头。

    萧驰野收回马鞭,说:“话都会说,谁知道真假。这般,给我学几声狗叫。叫痛快了,我今夜便放过你。”

    沈泽川没出声。

    小旗被萧驰野的眼神吓得心惊肉跳,又推了沈泽川几把。

    沈泽川面色发白,怯弱地说:“……好歹对着你一个人。”

    “滚。”萧驰野简短地说。

    小旗立刻放下心,欢天喜地地对沈泽川说:“滚!咱们滚回去……”

    萧驰野的目光削在小旗面上,小旗又腿脚发软,指着自己,说:“我、我滚啊?好……好说!”

    他咬牙抱作一团,在雪地里滚了几滚,站到不远处去了。

    沈泽川有点忸怩作态,挪近些许,附耳说:“……你放过我,我便会放过你么?”

    雪屑陡然一扬,萧驰野摁住了沈泽川的手臂,强劲地压下去,面上森然,说:“狐狸露了尾巴,我当你能装什么孙子!”

    两个人猛地翻倒在雪地,镣铐吊着双手,沈泽川踹在萧驰野小腹,连滚带爬地撑身:“皇命要我禁足,萧家便敢违旨不遵取我性命,今夜过后——”

    萧驰野套着沈泽川的镣铐,把人直接拖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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