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却并不顾忌这许多。 待客之时,若是不相熟的人家就罢了。经了梅家的那一遭后,她对梅家人很有好感。无论梅太太还是梅家兄妹,都是极其和善的。她瞧着就觉得亲切。 如今好友说出这个提议,即便是不合规矩,郦南溪依然主动行了过来,握了握梅江婉的手挨着友人一同坐了。 “规矩又如何?”郦南溪笑着与梅太太道:“规矩再大也大不过情意去。” “这话说得好。”梅江影在旁轻笑,抢在梅太太之前开了口。他眼波流转,往郦南溪身上一扫,“六奶奶好气量。” 郦南溪但笑不语,拉了梅江婉一同起来,与梁氏、梅太太道:“江婉如今初次过来,我想和她说说话,去花园里看看。还望太太们莫要介意才是。” 她知道梁氏在人前的时候惯爱装作慈爱模样,对庶子庶女一向和善。 就比如那日在梅家的时候,重芳柔和重芳苓起了冲突。如果当时是在重家,定然是重芳柔无论对错都会担下责任。偏偏那时候梁氏在没有证据前并未特意训斥重芳柔。 因此郦南溪知晓,自己这样说,梁氏定然会同意。 果然,梁氏只迟疑了一瞬,就颔首应了下来。 梅太太眼中闪过了一丝错愕,但看两个女孩儿言笑晏晏,就将话咽了回去。 一般说来,招待宾客的主人是不得随意离开的。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府里梁氏当家就也罢了,竟也没有让国公夫人帮忙主持中馈? 卫国公和嫡母不和之事,京中高门俱都知晓。但是,如今国公夫人进了门却还没有得到相应的尊重,这事儿就有点费思量了。 梅太太看了看女孩儿们的背影,面上笑容不变,继续和梁氏说着话。 梅江婉离开了花厅,显然松了口气。 “你不知道,我二哥还想把他那球球带来呢。”梅江婉低声道:“只不过我娘不同意,他才作罢。” 郦南溪奇道:“二公子这般疼爱那个猫儿?” “倒也不是。主要还是带它来道个歉。”梅江婉说:“几年前的时候,猫儿被刺卡了喉咙,还是你们府上的四姑娘帮忙把鱼刺弄出来的。如今倒好,它闯了祸,却害的四姑娘被人冤枉。二哥气得不行,把它打了一顿。到现在那猫儿还耷拉着脑袋提不起精神来呢。” 这事儿郦南溪倒是头一回听说,就多问了几句。 梅江婉对那事知晓的也不多,三言两语说完了,就没了话。 两人本就无意间提起此事,稍稍说了后便转而聊起了旁的。 梅江婉早就听梅江影说起过,卫国公府的花园要比他的暖香院还要大上许多。只不过稀奇的植株或许没有那么多,毕竟卫国公并不擅长此道,没有认真打理过。 但,对于这京城最大、有着最多花的后宅,她还是十分好奇的。就央了郦南溪四处走走看看,想要瞧一瞧这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 两人说说笑笑,约莫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走到了那两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