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廷川并不了解花草。但看他们几人一问一答,也有些了解了其中问题所在。 他大步行到紧挨着郦南溪的地方,低声问:“令月之前可曾有什么异状?” 郦南溪虽然看似镇定,其实心里也还是有些发慌的。毕竟是家里的小孩子出了事。 如今重廷川在身边,听着他沉稳的话语声,她倒是更加镇定了些,再听了他的话,就暗思开来。 “异状未曾见到。不过,她曾给了我一捧花。” 郦南溪说着,将之前重令月给她的那一把攥出了汗的紫茉莉拿了出来。 紫茉莉本就被重令月捏得有些软了,如今在荷包里搁了会儿,更是软烂。 郦南溪把紫茉莉凑到鼻端去闻。 果不其然。在紫茉莉的花香中,隐隐约约可以嗅到石蒜根的味道。 郦南溪正欲与他们说起,便见梅江影的手伸至半空,正是朝向她这个方向。但,没法更近一步,只因他的手腕已经被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扣住,再也无法前移。 重廷川手中半点力道不卸,淡淡说道:“三公子若是想要一观此物,在下倒是可以拿来与你看。” 说罢,重廷川把梅江影的手腕甩到一旁,拿起了郦南溪手中的紫茉莉花瓣,托在掌心中。 梅江影斜睨了他一眼,与张太医一同查看这些花瓣。 女眷那边有人“咦”了一声,“这东西哪儿来的?月姐儿何时去采的,我们竟是不知。” 大家俱都在旁附和。 因为重廷川并未阻止她们过来,女眷们就又慢慢的往榻边行来,坐在了一旁,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小身影。 郦南溪也在静静的看着榻上的小女孩儿。 她原本大大的眼睛,此刻牢牢闭着。小眉头皱的很紧,显然还有些难受无法纾解。 想到之前小姑娘还活蹦乱跳的样子,如今再看她一转眼就这样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郦南溪的心里很是难过。 这时候,梅江影和张太医已然都查看过了那些紫茉莉。 梅江影看了眼榻上的小姑娘,缓缓说道:“若是没猜错的话,她当真是碰过了我院子里的石蒜根。” 他这话一出口,重芳苓就忍不住高声说道:“你既是有这害人的东西,为何不赶紧将它丢了!” “问题是,我确实是将它丢了。”梅江影轻哼道:“当时有一块石蒜根被伤。我看它不得用,就让文兰给扔了。” 彼时梅江婉和朱丽娘要用石蒜,梅江影不放心她们俩自己去采摘,就让自己身边的大丫鬟文兰去帮忙。 文兰原也是平时会帮他打理花园的,平日里从不出错,故而梅江影这次也让她前去相帮。 谁知这次也是奇了,居然就伤到了一块石蒜的根。 梅江影看这根不再得用自然就让文兰将它丢弃。谁知竟然就闹了这样一出事来。 “丢弃之处的附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