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老太太隐隐察觉了什么,正要细问究竟,却见沈玮眼睛瞪得大大的正看着亭中女眷。在被沈世子叫了一声后,方才转回视线。 郦南溪先前以为沈玮看的是她,待听到五姑娘的喃喃自语后,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那孩子是谁?”五姑娘喃喃自语着,也不知是在和谁说。 其他几位姑娘里,六姑娘跟着老太太出门的次数最多,闻言说道:“那是庆阳侯府的小少爷。” 庆阳侯府,五姑娘也是知道的。于是脸色又白了几分。 郦老太太寻了一旁的知客僧,拜托那位小师傅寻了一间空着的屋子,而后将沈家人连同郦三少、郦四少还有四姑娘都叫了去。 庄氏一直不明所以,将郦南溪唤到了距离凉亭有几丈远的假山旁,悄声问郦南溪。 郦南溪就低声把事情大体说了。 庄氏先是听闻四姑娘被人算计,登时急得心急火燎。待想到刚才四姑娘衣衫整洁的跟着两个儿子回来,就又放下了心。 不过,和之前郦南溪兄妹几个怀疑的态度不同,庄氏直截了当的认定,这事儿本就是冲着郦南溪来的,四姑娘是被人认错了。 “四姐儿有甚值得旁人算计的?属于她的钱财旁人谋不去,属于她的衣裳旁人夺不了。唯有西西你,现在还有值得旁人去争抢的。” 庄氏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这样说着的时候,冷哼一声,朝厅内扫了一眼,“你自己不觉得这国公夫人有甚好的,旁人却不见得这么想。” 不多久,顾妈妈从那间屋子走了出来,将郦南溪叫了去。 老太太并未和郦南溪说什么,只问了她几个问题。 一,郦南溪什么时候穿过那件斗篷。 二,四姑娘什么时候穿过那件斗篷。 郦南溪不晓得老太太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四姑娘就在屋里,老太太却还要将第二个问题问她一遍。 不过,她问心无愧,有甚么话就直截了当的说了:“这衣裳我和姐姐今儿都是第一次在京城穿。我前些日子身体不好,早上离家前太阳未出有些凉,我就穿了那斗篷。后来下车上山感到热就脱了下来,让金盏搁在包袱里装着,刚才哥哥们来了后我才再穿上。姐姐因着不觉得冷,早晨未穿斗篷,一直搁在包袱里让翡翠她们拿着。至于姐姐什么时候穿过,我却是不晓得。只是刚才看到姐姐回来的时候已经穿着了。” “故而你只今早在家里的时候穿那斗篷露过面。”郦老太太看她神色坦荡条理清晰,满意的点了点头,主动与她说道:“竹姐儿和你一道的时候并未穿着。后来你去了清惠大师那里,竹姐儿站在原处等的时候觉得有些凉,方才穿上。” 看郦南溪没有反应,郦老太太又道:“若有人先前看到了只有你穿那衣裳,后来再看到衣裳,难免认错。” 郦南溪听闻郦老太太这番话,隐约有些明白过来,祖母这是在和她说为什么对方会阴差阳错认错人。 同时也证明了,四姑娘果然是替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