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勰?!天都没亮呢,他这么早来干什么?”锦笙心中一惊,倏地看向君漓,见他丝毫不惊讶,便恍然蹙起眉——他刚才居然没有告诉她! 君漓依旧紧盯着锦笙,显然没有要应答的意思,看懂锦笙眸中的嗔怪后,淡淡的不悦便晕满了他整张脸。 “我也不晓得,看他兴致倒是挺好,像是来找你玩儿的。”云书叹了口气,“总之你快起吧,太子爷也快些……那个……” 这话若是说出口将会十分不中听,强烈的求生欲使云书咽下了后面半句。她总不能说为了避免撞上打了鸡血的世子,趁着天色尚早,太子爷你赶紧翻窗跑罢? “……”锦笙能意会,她轻咳了一声,抬眸去看君漓,后者显然没有起身的打算,只静静地看着她,神情淡漠,眸底还有尚未褪尽的情|潮。 两相对视,锦笙到底还是先败下阵来,她心里着急,生怕顾勰那个性子待会儿惹急了就硬闯上来,思及此,她抿了抿唇,拽着君漓的衣角,“你方才说,你想怎么?” 君漓不答,抿紧了唇,生怕自己不悦得不够明显,还要挑起眉露出眉宇间的戾色。 “你要是不回答,那就当你没事了。”锦笙故作不知,一心只想着赶快把太子爷赶走,她从君漓的身上爬起来,然后指了指窗,“你……嗯,太子爷,委屈你了……” 敢让梁朝太子爷跳窗出门的,迄今为止还真只有锦笙一个,她自知不妥,但想着前段时间他上门来哄她的时候,走的也是窗子,便又觉得宽心不少。万事讲究个开头难而已,他头都开了,现下应该不难了……吧。 就是这脸怎么就,越看越黑。 锦笙自认,要是现在是在太子府上,有谁杀到他房间里来找他,那么自己肯定是会立马跳窗走人的。但她明白,自己是自己,太子爷还是尊贵的太子爷,让他跳窗作出这等奸|夫的行为,确实委屈了他。 这么耗下去也是枉然,锦笙想了想,越过君漓,拿起自己的衣服和束带,抱在胸前,“子渊这个人,你让他在下面等着是不行的,他肯定会乱转悠……要不然,我先下去见他,把他稳在茶室,你再出去?” 君漓依旧盯紧她不说话,锦笙心以为他同意了,便抱着衣服转头往床下爬。 双足刚落地,还没起身,身后的人就将她紧紧拥住了,而后,颈边传来一阵酸麻的刺痛,带着湿软和温热,留下一个鲜红的痕迹,烧灼感沿着颈子向四肢百骸蔓延,最后耳垂一疼,她倒嘶了一口凉气,惊呼道,“咬疼了……” “下不为例。”君漓哑声在她耳边呢喃,语毕,又勾身在她锁骨处吮出一枚痕迹,因着是坐在她身后,从背后俯身下去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锁骨中间那道半深不浅的沟壑。 好不容易忍下去的邪火又烧了起来,他默了一默,面不改色地挑眉道,“我帮你束了胸再走。” “不要。”锦笙抱紧衣服遮住自己胸口,果断拒绝,“你快走吧。” “那我现在跳窗走了,卿卿有没有什么奖赏?”君漓绕着她的青丝,悠哉悠哉地道。 “叩叩叩——!”拍门声毫无预兆震天响,“阿笙!你怎么还不起来?!我来找你玩儿啦!阿笙?!” “!!!”锦笙瞪大了眼睛,顿时手足无措——顾勰这个坑货!当真闯上门来了!怎么也没个人拦着他?! 云书倒是想拦,但顾勰别的不说,这身手倒是行云流水,少有的高手,拦他的都是些没受过训练的书奴书婢,想着他好歹是出身皇室,因此也不敢出动杀手兵奴跟他动真格的,只能出些奴婢们半拦半就。 没成想他来过几回锦笙的房间,倒是不需要带路自己就上来了。 云书急得跳脚,“顾世子!阁主尚在更衣,你还是下去等吧!” “什么更衣,三刻钟前就和我说在更衣,现在还在更衣?”顾勰吃错了药,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亢奋,“阿笙!阿笙你在不在?阿笙?” “顾勰!你别进来!”锦笙焦躁地挠了挠头,转头望向君漓,简直要哭给他看。 谁知君漓一脸事不关己,单手将她的青丝绕在指尖,睨着她挑了挑长眉。 锦笙崩溃,也顾不得自己穿衣了,丢了手里的一团,反而拿起他的外衣,手忙脚乱地帮他穿,但他不配合,锦笙再怎么都穿不好,不由地有些着急,“太子爷你动一动……我不想让他知道、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君漓慢悠悠地拿开她胡乱套在自己身上的外衣,一手撑着床榻,一手端起她的脸,倾身凑到她面前,眸中带着淡淡的笑,“你告诉我,我就走。” 他没穿好的衣裳被扔在了一边,穿好的衣裳被锦笙弄得松松垮垮,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紧实的腹肌,几根系带从腰间随意耷拉下来,被他撑在床榻上的手压住。他的青丝倾在肩膀一侧,流泻而下,与她的青丝交|缠。 他就静静望着她,认真地等她回答。 “啪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