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东根本就不接茬,走到她跟前,一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来。 盛夏问他:“就是因为我那句赌气的话?” 那时候,她说看在替身的份上,把合同签了。 当初那么说,除了当时伤心难过,还有赌气的成分在里头。 “就是因为我赌气了,你现在也跟我较劲?” 任彦东:“你赌气了,但我没较劲。” 走到二楼时,他驻足,“我没必要为了让外人高兴,最后让你心里有个结。”她那句赌气的话,其实就是当时她内心深处的真实反应。 现在她嘴上说着没事,以后哪天不高兴了翻旧账,她心里又开始难过。 他何必为了一个周明谦,让她难受。 “以后别提这事,没可能。” 他说:“你就当我固执吧,幼稚也行。” 之后,他没再说话,到了三楼,他抱着她再次坐电梯下来。 这回没之前累,他还是把她暂时放在沙发上,回卧室去了。 盛夏转身看过去时,任彦东已经拿了手表出来,像以前那样,他把手表套在了盛夏的手腕,这一次,他还把表扣扣好。 盛夏看看手表,以前她不高兴时,他就会用手表哄她。 任彦东又抱起她,继续爬楼。 他说:“之前给你定制的那块手表,改天你回公寓拿来,不用配礼服时就戴那块表。” 盛夏玩着手表,没应声。 她的那块表跟他的是情侣系列,她一次也没戴过。 “累不累?”在他爬第四遍楼梯时,她问了句。 任彦东:“不累。” 盛夏:“嗯,要是累了,我就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嫌弃我。不累继续,累了就加倍惩罚。” 她似笑不笑的瞅着他,“这种摩擦方式是最轻的,看我对你好不好?” 任彦东:“好。”他觑了一眼她,“感激涕零。” 盛夏笑,凑近他,对着他的下唇就是一口,“还敢反讽,你胆子肥了。” 任彦东:“......” 忍着疼。 一共爬了八遍之后,任彦东的手臂发酸,额头也微微渗出了汗,他把盛夏放下来,“明晚再继续。” 他去冰箱拿了一瓶苏打水,又拿了一盒酸奶给盛夏。 盛夏没要,今晚跟厉炎卓吃饭时,她吃了不少。 她慵懒的窝在沙发里,又提起今晚带给厉炎卓的话,“我跟厉炎卓说,你最多给他宽限三个月。” 任彦东正仰头喝水,喉结上下滑动着。 盛夏的话音一落,他微怔,拿下水瓶,看着盛夏,他原本也是要给厉炎卓三个月的宽限期。 “还以为你要给他宽限半年。” 毕竟筹措那么多的现金,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凑到。 凑到了钱也只是第一步,厉氏集团董事会那关,不好摆平。 盛夏扬眉,“我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女人?”她支着下巴,“我怎么感觉你话里尽是对我的不信任呢?” 任彦东把苏打水的瓶盖拧上,放一边,走到她身前,两手撑在沙发背上,将她围在怀里。 “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找我茬的是不是?” 盛夏幽幽道:“有吗?” 任彦东垂眸看着她,她眼神挑衅,脸上写着,我要摩擦你,你小心点! 他硬是把那些话给憋了回去,“时间不早了,送你上楼休息。”又想起来:“还练不练琴了?” 盛夏点头,任彦东:“我又给你买了一把小提琴,在琴房,你先去练,我洗过澡就过去。” 任彦东简单冲过澡,隔壁琴房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他走到房门口看了眼,琴房的门没关紧,透着一条缝隙。 他刚抬步往琴房走,卧室的手机铃声响了,他又折回去。 是任初的电话。 “三叔,我这段时间都没法去公司了,跟你请个假。” 任彦东听到任初声音不对,像是隐忍着。 他不答反问,“你怎么了?喝酒了胃疼?” 任初:“不是,我去公园跑步下台阶时踩空,脚踝那边是骨裂,医生说伤的那个位置怕自然张不好,明天要动个小手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