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冷风还是刺骨, 从泳池上来,他穿上浴袍。 铃声持续响着, 显得有些急促, 是母亲的电话。 “妈。”任彦东在泳池边的藤椅坐下, 顺手把桌上的烟灰缸拿到面前。 任妈妈开口就问:“求婚成功了吧?什么时候你们俩回家吃饭?” 任彦东已经把烟含在嘴里,伸出去要拿打火机的手在半空微顿,后来把烟拿了下来。 下意识的, 他没跟母亲说实话。 “我出差了, 情人节没赶上回去。” “任彦东,你都多大了?做事靠点谱行不行!” 紧跟着, 电话就断了线。 任彦东没打回去解释, 他知道母亲气什么, 母亲大概觉得他依旧是在敷衍家里,没有求婚的打算。 这么多年,他对婚姻从来没兴趣, 也不喜欢孩子。父母最后放弃了对他的希望,也懒得再管他。 和盛夏在一块后, 母亲以为他们长久不了,后来他在官博宣布了和盛夏在一起的消息,母亲又不自觉对他重燃了希望,以为他会结婚。 那支烟,任彦东最终也没抽。 这几天不止是向秘书,就连远东集团的高管都感觉到了任彦东的异常。 开会时,高管汇报完最新的项目进展,就等着他给予意见,结果他盯着笔记本屏幕出神,一点反应也没有。 等他觉察出所有人都看着他时,他也是镇定自若,让副总发表看法。 副总的内心:“.” 散会后,回到办公室,任彦东考虑了片刻,他给闵瑜打去电话。 闵瑜直接摁断,他紧跟着打了第二遍。 闵瑜眉心微蹙,他还有这个耐心? 看来是有急事,她这才接听。 任彦东也没拐弯抹角的试探,直接问:“盛夏跟我分了,你知道吧?” 闵瑜:“你说呢?” 只有三个字,却明显听出不满的情绪在里头。 任彦东现在没工夫跟她扯闲篇,直奔主题,“盛夏高一时的班长,你认识吧?”他感觉这句就像是废话,盛夏跟闵瑜之间从来没秘密,闵瑜不可能不知道那个班长。 闵瑜一愣,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后,不答反问:“问这个干什么?” 任彦东淡淡道:“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没意思了,他挖墙脚都挖到我头上来了,你说我要干什么?” 闵瑜:“.” 她很确定,任彦东的智商掉进沟里了。 看来盛夏跟他分手,他也不是无动于衷。 关于盛夏分手这事儿,具体的她没问,盛夏只告诉她,分了。 她感觉得出,盛夏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里,一个字都不想说,她就不忍心问。 这几天,盛夏的工作一直安排的很满,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扑在工作上,忙时,她很投入,一旦闲下来,她就看着外面走神。 电话里沉默片刻,任彦东以为闵瑜这是默认。 以他对盛夏的了解,要不是跟班长有关,她不会在他跟前特意提起谁,还是春节的零点。 他问闵瑜:“那个班长在哪?北京还是上海?” 闵瑜:“北京,怎么了?” 任彦东:“帮我约他,今晚。” 闵瑜没忍住,笑了,这声笑在任彦东那里便是幸灾乐祸的笑。 她忽然就想出口气,幽幽道:“你约校草干什么?盛夏都已经对你没什么兴趣了,你就不能放过她?” 任彦东没什么耐心,“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约好了把地点时间发我。” 闵瑜呛他:“你以为你脸大,约谁谁就跟你见面?万一人家不鸟你呢?” 任彦东:“.让你约,我是打算跟他好好谈谈,也是给盛夏面子,哪天要是我亲自约,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闵瑜‘呵呵’两声,“怎么,你还要找人算账不成?” 任彦东反问:“不然?” 闵瑜更乐了,难得有个机会可以开涮任彦东,她怎会放过? “关于盛夏移情,你怎么看?” 沉默了许久,任彦东说:“如果是我的原因导致她失望,我会补救,不可能分手。如果她纯粹就是被对方吸引,我成全她。” 所以,他要亲自见那个所谓的校草。 校草的胆子也是够大,明知盛夏是他女朋友,还敢撬。 闵瑜知道任彦东的脾气,就算她不帮忙约校草,他也会找人约,便答应他:“这就给你约。” 任彦东‘嗯’了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