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盒底的声音清脆空灵。 她整个人仿佛都已经远去,神情恍惚,周身笼罩着庞大的忧伤。温玄简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隐秘的恐慌,这样的史箫容,脆弱悲伤得让人很想抱一抱,安慰她一下。 温玄简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他伸出双臂,抱住了她的双肩,刚想说不要怕。史箫容侧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目光冰冷如淬了寒毒,吐出一个字:“滚。” 温玄简的双臂瞬间僵硬了,他明明抱着的是一个人,此刻却像抱着一块冰,冷彻骨髓。史箫容一动不动地坐着,整个人已经麻木了,刚才的忧伤退散得一干二净,她的脸庞又恢复成了以往死寂般的沉静,纹丝不动。 等到他终于不甘心地将双臂放下,史箫容才继续收拾棋盘上的残棋,直到将所有棋子放回棋盒里。她起身准备离去,一股大力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拉回了位置,温玄简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庞上,“就刚才那样撩你,你就恼了?” 史箫容平静地看着他的脸,温玄简的眼睛很大,眼眸幽黑,清澈纯真,宛如晨间小鹿受惊的眼眸,小时候一定是个可爱的孩子,也一定很容易蒙蔽很多人。“雅贵妃如果知道自己亲自带出来的孩子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一定很失望。” 温玄简的瞳孔微微收紧,雅贵妃没有来得及看到他成功登基的那一天,就自杀随父皇而去了,她在他的生命里是母亲般的存在,但即使是这样,在她心中,父皇也远比自己要来得重要。因此,他看着面前曾经夺走雅贵妃心爱男人的史箫容,低沉地说道:“你不配提起她。” 史箫容看着他沉痛的反应,心想原来他对雅贵妃还是有一点感情的,还算不完全冷血无情。雅贵妃的死讯传来,史箫容一点都不讶异,这是她做得出来的事情,雅贵妃对先皇有着全心全意的爱,诺大的后宫,唯一至情至性的妃子,可惜先皇到底还是负了她,贪恋上了少女年轻滑嫩的身体,将旧爱遗忘在了角落。 想起雅贵妃,史箫容心中涌出一股悲伤,但很快就掩饰住了,她已经在温玄简面前暴露了太多情绪,这样很不好。 “陛下一定恨我入骨,才不肯让我轻易死去,要慢慢羞辱我,直到我不堪承受死去,这样,大概会很有成就感,对不对?”史箫容看着神情莫测的皇帝,低低地说道,“陛下果真好手段,当初若赐下三尺白绫,哪来如今肆意羞辱人的乐趣。” 温玄简不语,垂眸的神情高深莫测。史箫容欲再度起身离去,他却再次将她用力拉了回来,这次将她直接拉到了自己身边,让她坐在了自己双腿上,史箫容尚未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忽然压过来,大手揽住她的后腰,几乎将她整个人托在他的掌心里,双目对视的时候,他低低沉沉地说道:“之前那些,还不算羞辱吧。”史箫容心中警铃大作,但已经迟了,他托住她的后脑勺,吻铺天盖地而来。 霸气的,不容抗拒的长吻简直让她喘不过气来,更恼人的是,他另外一只手还极其风流地抚摸上了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实则抚摸,却是牢牢钳制住了她整个人,让她挣扎不得。 等到她唇上的胭脂全数被他吃尽,他才抬头,眼眸氤氲着一层不加掩饰的欲.望,笑得邪恶俊美,“母后,这才叫羞辱。” 史箫容脸颊苍白,一双红唇却新鲜欲滴,落在看的人眼里更多了一份诱惑,温玄简伸出舌头,邪气地舔了一下她的脸颊,嗓音低迷地说道:“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原来他不仅仅只是羞辱自己,而是觊觎上了自己的身体,回想之前的林林总总,史箫容深深懊悔竟没有察觉出他真正的用意,但他的想法实在惊世骇俗,史箫容完全预料不到也是正常,即使此刻已经落在他掌心里,她也依旧不太敢相信温玄简干得出这样龌蹉的事情。 温玄简将她抱回位置上,抓住她的手,用她的手指将自己嘴唇上的胭脂一点点抹去,然后弯腰,慢条斯理地穿上靴子。他立在史箫容面前,俯身,嘴角勾起,眼睛含着莫测的笑意,凑到史箫容的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