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梦阮笑了一回,将空了的碗碟拿到耳房放着。司连瑾才吃了东西,不能直接睡下,陶梦阮便拉着司连瑾在窗前坐下,道:“今日锦竹过来,带了个人过来,你猜是谁?” 因为陶梦阮和宁阳郡主的缘故,司连瑾跟赵家也熟悉了些,不过也仅限于赵益宣一个,对于赵家唯一的千金,司连瑾的印象还停留在呆呆的小姑娘上面。听说赵锦竹带了个人过来,司连瑾哪里猜的出来,不过陶梦阮既然让他猜,至少跟国公府应该是有些关系的,便胡乱猜到:“莫非是那个传说中的外室?” “……”一下子就猜中了,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陶梦阮微微撇嘴,道:“我其实有些好奇,她是怎么落到长孙琦手中的,她今日见到我,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呢,就将她的底细都透给我了,你说她是傻的,还是格外的聪明?” 没想到还真的猜中了,司连瑾惊讶了一回,听到陶梦阮的话,道:“我觉得,她要是知道你的身份,就不会将底细告诉你了。如今她人呢?我有些好奇,是什么人这么早就有远见将她安插到父亲身边了。” “人我留在府里了,暂时放到花园做洒扫,至于其他的,这种专门培养的人,我可没本事问出事情来。”陶梦阮简单地解释道,见司连瑾转着眼珠子,似乎准备严刑拷问的模样,撇撇嘴道:“这种放在外面的人,大多是接了命令直接办事的,知道的事情也没有多少,与其费心思拷问,不如让她发挥一些作用,何况,她一个人来的,那个弟弟可没有带在身边呢!” “娘子是说……” “孩子没在身边,有两种可能,要么,让人扣下了,要么她自己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管哪一种,她留在府里得不到孩子的消息,都只有妥协一条路可以走。”陶梦阮将芸娘留在府里,有让她给安氏添些堵的意思,但最终目的还是这个,既然她迟早得自己说真话,又何必费力气拷问。 司连瑾点了点头,他如今挺忙的,既然可以省心省力,何乐而不为,听到陶梦阮已经废了她的内力,身上也没能藏下什么毒药,既然没什么危险,就不必费心了,安心地抱着娘子睡下了。 次日一早,司连瑾难得起了个大清早,在屋里逗了儿子一会儿,用了早膳,跟陶梦阮一起去给司老夫人请了安才出门。司老夫人难得大清早见到司连瑾,听说司连瑾接着又要出门,很是心疼了一回,道:“年轻人啊,事情总是忙不完,什么天大的事,也不急在这一刻嘛,怎么阿瑾带着病,还让他日日这么跑!”司连瑾受伤中毒的事是瞒着的,司老夫人也只听说司连瑾得了风寒,一向康健的大孙子突然得了风寒,司老夫人没觉得是假的,倒是更加心疼了些,叮嘱陶梦阮盯着司连瑾喝药。 陶梦阮听得司老夫人的话,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道:“祖母说得对,事情是做不完的,总不能连日子都不过了吧!只是夫君到底是臣子,哪能不听殿下的话啊!” 司老夫人年纪大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就喜欢人家都顺着她的话头,闻言点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儿,阿瑾平日里最爱犯懒,好好地都不肯早起来我这里坐坐呢!改日进了宫,我要跟太后娘娘好好说说!” “……”无意之中就告了一回太子殿下的黑状呢!陶梦阮扯扯嘴角,给司老夫人拿了一块栗子糕。 司老夫人接过陶梦阮递过来的点心,还品鉴了一回点心的味道,正说如何才能将这栗子糕做得更加香甜,绿萝进来通报,道:“老夫人、大奶奶,夫人过来了,说是有事求老夫人做主。” 司老夫人皱起眉头,她让陶梦阮接手掌家的事,就是让安氏修身养性的,没想到安氏没了掌家的事打理,倒是在靖国公的后院里闹腾的更加欢实了,这才几天,已经找她做了两回主,听着做主的话,就有些不耐烦。还不等司老夫人打发她走,安氏已经绷着脸进来了,身后的婆子拽着个不到三十的仆妇进来,也不知有没有看到陶梦阮,就直接跪下,向司老夫人道:“求母亲为儿媳做主,国公爷若真要将这一把年纪的仆妇纳了做通房,儿媳自请下堂!” “胡闹!”司老夫人闻言也没看低着头的芸娘一眼,手往桌子上用力一拍,沉声喝道。 司老夫人的一拍,震得桌上的碟子茶杯都颤了颤,发出闷闷的声音,不止以退为进的安氏,连自以为谋划颇深的芸娘都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震住了两个人,司老夫人有些满意,这才看了被两个婆子压着跪下的芸娘,女子出嫁的早,二十出头大多都已经做娘了,更别说将近三十的年纪,何况还是仆妇的打扮,便是这人长得还算不错,司老夫人也忍不住皱眉,自家儿子几时这般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