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龄也愣了一下,这把枪是朱赢让人为他锻造的,说是就算枪头被砍断,里面还会再弹出一个枪头来,想不到里面藏着的居然是如此机关。 李延龄一瞬间觉得胜之不武,但想起苏赫巴兽对朱赢做的那些事,又觉管他武不武,杀了他才是正事! 刚想上去解决苏赫巴兽,猋族那边的将士已经发现不对,数名强悍的士兵包围过来,隔开了李延龄与苏赫巴兽。 苏赫巴兽双眼疼痛难忍,知道不妙,便不恋战,下令撤退。 李延龄不甘心,率人一直追到崑州与猋族的边界,后方没有援军,李延龄也不敢孤军深入,只得作罢。 大旻军队虽中了埋伏损伤惨重,但损伤的都是打头的士兵,李瑢平并未受伤,谁知回城时却中了一支冷箭。 箭未伤及要害,箭头上却有毒。 众人不敢轻忽,就在新月平原安营扎寨,派人叫了随行大夫过来,大夫诊断过后发现此毒甚为少见,一时也无法得解。 李延龄在回程途中也中了一支冷箭,这支冷箭正中背心,但因为李延龄里面穿了金丝软甲,箭头穿过金甲后只入肉半寸左右。 对方没想到这样一箭也射不死他,箭上并未涂毒,故而李延龄安然无恙。命人拔出箭后,策马回身亲自抓住了放冷箭之人。 原是当初盛家倒台时带了一支亲兵逃脱的盛道文。 一顿刑讯下来,盛道文痛哭流涕地交代了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刺杀他的这个命令,是康王李瑢恂下的。 就在这时,李延龄收到朱赢一封信,让他前往大旻军队的驻地,护送中毒的李瑢平去新城。 李延龄好生疑惑,不是为李瑢平中毒这个消息,而是因为,李瑢平怎么可能愿意去新城? 但既然朱赢写信拜托他,必是有把握的。 他带人来到大旻军营,李瑢平果然愿意跟他回新城,而且按着朱赢信中要求,才带了区区五六十心腹随行。 十一月初一,李延龄一行回到新城。 这一来一去正好三个月,李延龄走时朱赢尚不显怀,回来时朱赢已经大腹便便了。 朱赢早已得到战报,如今又见李延龄全须全尾地回来,心中自是高兴,不过还有李瑢平之事亟待解决,夫妻二人且不忙着团圆。 李延龄将李瑢平安置在辉先院。李瑢平刚刚安顿下来,就派人来请朱赢。 “你说,你抓到了李瑢恂派来的奸细,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李瑢平中毒已经一个多月,虽是每天服着寻常的解毒汤药,但某些器质性的伤害已经不可逆转,他的脸色颇是可怖。 朱赢拿出一支箭,问李瑢平:“皇兄,射你的,是否也是这样的箭?” 李瑢平身边人忙取了箭来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朱赢道:“既然如此,可以推定,向皇兄你放冷箭的,也是康王派来的人。皇兄所中之毒,应当与刺杀我的这支箭上的毒一样。” “你可有解药?”李瑢平急问。 “本来我并没有中毒,不需要配制解药,但为了皇兄,我聘请奇人配了解药。”朱赢道。 李瑢平双眸放光:“快给我!” 朱赢笑了笑,道:“皇兄,我夫君回来时也中了一支冷箭,他抓住了放冷箭之人,对方说,是受你指使。” 李瑢平一急,骂道:“胡说八道!我何曾派人刺杀过李延龄?” “但是他一口咬定就是受你指使。”朱赢道。 “你带他过来,我和他当面对质!”李瑢平急怒攻心,咳喘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