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赢公主,您怎能这样对福阳公主?”估计福阳从来也没被人这样无理对待过,那嬷嬷扶着福阳惊怒交加道。 “我怎样对她了?许她打我不许我挡?还有,你这贱婢见了本公主为何不给本公主行礼?”现在的朱赢可不是一年多以前的朱赢,由着她们捏扁搓圆。 “好!好!好!果然长本事了,连我也不在你眼里了,这事我先不跟你计较,我问你,尚云那个贱婢呢?”提起尚云两个字,福阳的眼底都泛起了血色,那凶狠模样,直让人怀疑若是她口中的尚云在此,她会直接扑上来生撕了她。 “底下养了那么多狗,找人还用来问我?我又不是你的狗。”朱赢想起张正,也是满心愤恨,没心情陪她做戏。 “今天是不打算好好说话了是吧?别以为嫁了个藩王世子就能到我面前来横,你信不信就算今时今日,我一根手指头照样捏死你?”福阳发狠道。 “你试试看!”朱赢身后忽传来一道男人淬了冰一般的声音,回头一看,却是李延龄大步走了过来,那脸黑的,旁边若是配两个牛头马面可以本色出演活阎王了。 福阳一抬眼看到李延龄,见他身材劲长脸庞英俊,虽看着脾气不大好,却别有一股帝都文官(傅攸宁之类)所没有的阳刚强悍之气,打眼看来竟是颇为出色的男子。 福阳快要吐血了,说好的一介武夫呢?为什么帝都的一介武夫完全不是长这样? “趁我还有心情说话,你,”李延龄走到与朱赢并肩,伸出一根手指指指福阳,再指指门的方向,薄唇微启:“马上滚出去!” 福阳呆滞了一会儿,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道:“你,在跟我说话?” 李延龄不耐烦地看着她。 福阳气急反笑,道:“疯了,都疯了?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大旻,这是隆安,不是你们那鸟不拉屎的缅州……” 福阳话还没说完,便见李延龄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花圃里,花圃里正植着一棵碗口粗,两丈多高的玉兰树,这货飞起一脚就给踹断了。枝繁叶茂的玉兰树直直地向福阳那拨人倒去,引起一片惊叫。 “走不走?”李延龄问。 福阳好不容易从树枝中挣脱出来,发髻衣衫都被挂乱了。大约从小到大也不曾这般狼狈失态过,她气得满面通红,大骂:“你这蛮夷,竟敢如此对我,我要告诉父皇,砍了你的头……” 李延龄抓起树干就将那棵树提了起来,扫地一般向福阳那帮人挥去,丫鬟奴婢们惊叫纷纷,赶紧护着福阳往院外退去,没几下就让李延龄撵了个干净。 李延龄将断树往院门口一扔,回头对目瞪口呆的朱赢道:“夫人,下次再有这种疯狗上门,直接撵走便是了,废什么话?” 朱赢朝李延龄竖起大拇指,赞道:“夫君,你真牛!” 李延龄得意:“那是当然。” 朱赢转身往房里走,边走边道:“夫君,赶紧回来换衣服。” “换衣服作甚?”李延龄问。 “等着进宫吧。”朱赢道。 福阳受了这等奇耻大辱,必会进宫告状,即便皇帝不召见他们,爱女心切的皇后也必会召见他们。 “夫君,若是在宫中遇到福阳的驸马,我……我想跟他道个歉,可以吗?”换好了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