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邦依身在封行朗的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封行朗疲倦到极点的面容。 “新调的鸡尾酒!够烈!尝尝?” 严邦将手中盛有琥珀色酒液的水晶杯送至封行朗的跟前,“放心,不上头!” 封行朗支起上身,将那杯琥珀色的半悬浮酒液灌入了自己的喉咙里。 立刻,一股沁人心脾的半气化半液态的辛辣物体,从喉咙里一直蔓延进了胃部,整个人立刻神清气爽了起来。 “严邦,你给老子喝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亢奋?” 封行朗意识到了身体的异样感。以为严邦给他喝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植物原液跟果酒调和而成的!不上头,不伤身,更不会上瘾!” 严邦一边解释,一边也给自己倒上一杯。 “即便我会坑白默,也不会坑你封行朗的。” 严邦呼出一口辛辣之气,调侃着。 “我kao!我是睡了你妹妹,还是挖了你家祖坟啊?你丫的不坑封行朗,凭什么坑我啊?” 白默又不高兴了。总觉得严邦对封行朗比对他更有感情! “抱歉了,我没有妹妹可供你睡的!至于我家祖坟,你顺便挖!要是你嫌累,我可以帮着你一起挖!我想他们在地底下躺得也够无聊的,挖出了陪你玩玩,还能解闷儿!” 严邦不以为然。他并不忌讳这些。 “严邦,你特妈的真是个变态!” 白默实在服气了严邦的这通逻辑思维。简直就是个非人类。 白默去隔壁洗去了,桉摩室里只剩下封行朗和严邦。 “邦,帮我约见那个毒鱼!我想见他!”封行朗说出了此行的正事儿。 严邦没有着急作答封行朗,而是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封行朗日渐疲惫的眼眸。 “可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良久,严邦才淡淡的开了口。 “这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帮我约出那条毒鱼就行了!也算是你为我哥赎罪!” 封行朗冷冽道。 真到现在,他还是不能认可严邦当初的做法:带着他封行朗离开逃命,而丢下了他大哥封立昕! 可严邦又何错之有呢? 因为当时的情形,严邦只能救出一个。而封立昕那是已经伤到了一条腿,所以救出封行朗,无疑才是最理智的行为。 其实严邦要救出封行朗,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稍有一个环节慢了一步,或是判断失误,他就有可能会跟封家两兄弟一起葬身火海。 “其实咱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当初我救出的人是你大哥封立昕,被烧残的是你封行朗,你猜会时至今日,会是什么样的一番景象?” 严邦以独特的假设方式反问着封行朗。 封行朗沉默了片刻,哑着声:“至少我的灵魂会得以安宁!” 严邦笑了,“安宁?你怎么可能会安宁?” “先不说你被烧残,你大哥会崩溃;咱就说说封一明,他一个人就能把你们兄弟俩赶出封家老宅,如丧家之犬一样!换句话说:你们兄弟俩都会死。一个会被逼死;一个会自残而亡。” “相信我,结果一定会是我分析的这样!当然,不排除插曲:我和白默会收留你们兄弟俩,可你却不肯接受我跟白默的帮助!” 严邦又给封行朗倒上一杯鸡尾酒。 不得不说,严邦是懂封行朗的。他的每一句剖析,都正中靶心。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情况,或许结局要比想像中的还要惨烈。 性格决定命运! 因为以封行朗的秉性和脾气,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像他大哥封立昕现在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封行朗接过严邦递送上来的鸡尾酒,一个仰脖,再次如数的喝尽。 不同于刚刚的纯刺激和亢奋,这第二杯半气化半液态的酒液,直冲脑门儿。 封行朗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而眼皮则更沉。 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管。 抛开一切的杂念,做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逍遥人! 严邦的劲臂拖住了封行朗沉甸甸的体魄。 “朗,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晚上吧!你已经快把你自己给逼疯了,你知道吗?” 封行朗当然不知道。不然哪会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说呢! 白默重新洗干净自己回到安摩室时,便看到严邦正抱着不省人事的封行朗。 “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