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生命力能强到丛刚这个境界。 “丛老大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看着托盘里的带血子弹头和那半片闪着寒光的刀刃,叶时年条件反射的一哆嗦。 这些东西搁进谁的骨头和皮肉里,都会疼掉大半条命! 封行朗将叽叽喳喳的叶时年赶去了门口,自己一个人留在重症监护室里受着半昏迷中的丛刚。 盯着丛刚那张刚毅得棱角分明的脸庞,封行朗微微蹙眉。然后起身靠了过来,本能的伸手去掀丛刚身上盖着的无菌布。 无菌布下的身体,除了那层层叠叠的包扎伤口用的医用纱布之外,便什么都不着。 几乎是一瞬间,病床上一秒前还纹丝未动的丛刚,突然探出一只手来,准确无误的扣下了封行朗试图去掀开无菌布的手腕。 封行朗到是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丛刚的反应速度竟然还能如此之敏捷。 “没死呢?”他淡问一声。 “我要是现在就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丛刚缓缓的松开了手。目光盯在了封行朗还固定着夹板的右前臂上。 这话说得,让封行朗的戾气在瞬间剧增。但又随之自我调节的缓合了下去。似乎他意识到:丛刚的话或许难听,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却说的是摆在他们面前的实情。 “原来你还会说中文?看情形,你暂时是死不掉了!” 封行朗甩动了一下被丛刚厉扣得生疼的手腕。都伤成这样了,这蛮力似乎一丁点儿都未减。 “你跟那人交过手了?” 封行朗所指的‘那人’,便是在启北山城俱乐部里差点儿打断他右手臂的电线杆子。 “他叫巴拓!蒙泰人!拳头很厉害。”丛刚简明扼要。 “叫巴拓?还是个杂合品种?” 封行朗复喃了一声,随后看向丛刚,言归正传:“那你是打赢了呢?还是打输了呢?” 丛刚的目光从封行朗的俊脸上恍过,不答反问:“你猜呢?” “你都伤成这样子了,还用得着猜吗?”封行朗不似嘲讽,胜似嘲讽。 “我有个礼物给你!在楼下越野车里的帆布包中!有兴趣可以看下!” 丛刚并没有正面作答封行朗的嘲讽。 “有那条大鱼的线索了吗?”这是封行朗最关心的。 “没有!” 丛刚应得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封行朗英挺的眉宇微蹙:丛刚回答得越是果断,他就越是生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