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愿意相信是大姐夫害了相公。 韩泽点点头:“不管补汤有没有问题,日子久远,寻不到证据,也只是我们的猜想而已。如果那人还想害我,明年四月份,我参加科考前,便看大姐会不会给我炖补汤,看他会不会再次通过大姐的补汤,给我下药。” 王采薇皱眉:“还要等到明年四月份,还有几个月呢。” 想到那人害的相公次次晕倒在考场,又生了场大病,她就愤恨难平。 韩泽却说道:“不管那人如何想害我,只要咱们日子过得好,他便不畅快。倘若我明年考中秀才,想来他愈加难安,我们没必要着急,该着急的是他。” 王采薇这么一想也是,那人既要害相公,想来见不得相公安好,相公越是安好,他越是焦急,说不定焦急之下,又会通过大姐给相公下药,他们便有了证据。 韩泽叮嘱道:“回了家里,看到大姐大姐夫,别露出异样,以免打草惊蛇。” 王采薇慎重的点头。 韩泽想了想又道:“这事没确定前,不要告诉爹娘,一切等有证据再说,他们年龄大了,免得他们担忧。” 王采薇忧愁的道:“假若查明是王家要害相公,爹娘必要忧虑,大姐嫁到了王家,今后她又该如何过活。” 韩泽苦笑道:“他们担忧也没法子,总不能放过害我的凶手。” 王采薇清楚公公婆婆对相公的看重,倘若让他们知晓有人要害相公,想来他们比她还要着急。哪怕那人是大姑姐的婆家人,他们也不会放过。医术不精,碍着亲戚情分,可以当做不知道。有意害人,如此恶劣的行径,想必他们也没把相公当亲戚,又何必顾虑那么多。 两人回到家里,瞧到在灶房帮忙做饭的韩大丫,面上不漏声色。韩大丫关心的道:“采薇身子如何了?” 王采薇笑着道:“没啥大碍,让大姐操心了。” 韩大丫嗔怪的道:“你是韩泽媳妇,是我弟妹,为你们操心,还不是应当的。” 王采薇脸上笑着,心里却狐疑着,说道:“大姐宽厚,是我狭隘了,不该带锦绣去拜师的,害的春雪没拜到师傅。” 韩锦绣拜了吕婆婆为师,韩大丫到如今想想,心中还会堵一口气,却还要笑着说道:“没事。你就是瞎想,春雪打小娇生惯养的,吕婆婆看不中她,怨不了谁。再说锦绣是我侄女,她能拜得吕婆婆为师,总好过便宜旁人。” 韩老婆子在外面听到她的话,会心一笑:“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娘还担心你别不过那个劲跟咱们堵气呢。” 韩大丫笑着道:“哪能呢。锦绣是我侄女,跟我闺女也没什么区别了,我疼春雪,也疼锦绣,哪能使气。” 王采薇审视她一眼,见她笑的真诚,瞥了眼大姐夫,发现他憨憨的坐在凳子上,笑眯眯的瞅着她们,心中越是狐疑,大姐夫一脸憨厚,虽医术不精,可让她相信他是害相公的真凶,她又十分怀疑。 她此时有些疑神疑鬼,自知道王家有人要害相公,看到王家人便都觉得是凶手,甚至连大姐,她都在怀疑。发现他们面色没有异样,又觉得他们不可能是凶手。 明年要参加科考,韩泽备了礼,去了镇上学塾,拜见了学塾的先生,学塾的先生姓郑,早年的秀才,考了几回举人,没考中,便歇了心思,在学塾里教书,韩泽病好之时,便来学塾拜见过他,郑秀才也知他明年准备再次下场考试,他叹息,韩泽才学是有,差了点气运。 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不知这回他能不能挺过去。不管他能否挺过去,他身为先生,都会支持他继续科考。韩泽已经参加过几回院试,对院试了解,不需要郑先生多说什么,不过还是叮嘱道:“考前注意饮食,千万别再晕倒在考场了。 草长莺飞二月天,天气渐渐转暖,距离科考的日子日渐接近,韩家大小,全都严阵以待,韩泽全幅心思都在读书上面,为了能一举考中,年后,他便在系统里买了这个世界历来院试考试的卷子,反复试做,做完拿到镇上找郑先生批阅。 郑先生看过他做的试题,也是非常满意,觉得依着韩泽现在的知识面,考中秀才,应不是大问题。 后又交代他多看些律法方面的书籍。至于算学,韩泽没什么问题,诗赋方面稍弱些,也可以理解,韩泽农家出身,全家省吃俭用供他读书,偏身子不好,能把其他方面学好,已是天资过人。 郑先生盯着他的试卷,赞赏道:“病了一场,字写的倒是进步了。” 韩泽语调温和,玩笑似的说了句:“顿悟了吧。” 郑先生微微颔首,没多说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