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的感受。 这里正在孕育着她跟聂鸣的孩子。 一想到这个念头,她的浑身就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知聂鸣。 * 很快就到了聂鸣生日当天,岁青禾请的都是些亲朋好友,人数不算特别多,却格外温馨。 他们闹腾到了晚上十点多,方才送走了朋友们。 一家子人乘车车赶回了岁家的大别墅,聂叔叔拿了个拍立得,拜托陈嫂给一大家子人用拍立得照了张全家福。叔叔从行李箱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大相册,小心翼翼地把全家福保存了起来。 岁青禾眼尖地发现了相册里发黄的老相片,指着老照片里那个穿着红肚兜扎着冲天辫,趴在地上昂着头,嘴角还挂着一串晶晶亮的口水的小屁孩道:“叔叔,这个是聂鸣吗?” 聂鸣见状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就想阻挡她的视线,岁青禾却手疾眼快地从叔叔手里把相册抢了过来。 叔叔笑得脸上都开出了褶子,“是是是,那个时候一岁还是两岁,在老家拍的。” 岁青禾颇有些好奇地打开那本大相册,第一张照片是两个青年男女站在一块笑得春.光灿烂,岁青禾看到照片里男女的模样时,忍不住“咦”了声。 聂家人没有解释,她也没有问,心里大致猜到了,这对应该就是聂鸣的父母了。他们离婚以后谁都没有要孩子,各自成家,再也没有回过老家看过一眼。即使后来聂鸣发迹了,他的父母也从来没有找过他。 岁青禾小心翼翼地觑了聂鸣一眼,发现他神色平静脸色依然温和方才放下心来。 她翻到了第二页,第二页没有照片,只有一小束弯弯曲曲的头发。 婶婶笑着同她解释,“这是鸣子的胎发,他.妈当时坚持要留下来的。” 聂鸣干脆坐了下来,同她一起翻阅着自己的过去。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看出,聂鸣是异常臭美的那种小男孩,站在爸爸妈妈旁边不可一世的模样,眼里也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只是慢慢地慢慢地,他身边渐渐没了那两个大人的身影。照片里神采飞扬的聂鸣,也就换成了不苟言笑的聂鸣。 岁外婆也饶有兴致地凑在一边看,“青禾也有本这样的相册,我去拿出来。” 岁青禾方了,“外婆。” 岁外婆嗬嗬笑着,“看完小聂的就应该看你的啊,合理公平。” 她坐着轮椅颤颤巍巍地从自己房间里掏出一本精致的相册,递给聂鸣。聂鸣的脸色庄严而又肃穆,双手接过那本相册。 岁青禾也摆脱了一开始的别扭,同他的脑袋凑在一块,细声细气跟他说话。 “这是我妈,我当时两岁,她带我去夏威夷度假,我抓着人家的草裙怎么都不肯松手。” “我学芭蕾时,妈妈给我拍的,学了一年就嫌太累不肯去学了。” “读小学时,在小学门口拍的,还扎着红领巾呢,当时觉得特好看可威风了。” “初中的奥赛拿奖,外公拍的照片。” …… 慢慢地,她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岁谷雨参与的痕迹,只是她脸上的笑容仍然灿烂,仿佛依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没有妈妈,她还有外公外婆,后来又遇到了聂鸣,这辈子她得到的爱,已经够多够多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看照片就看到了深夜,老人们身体受不住,便先去睡了。 等岁青禾从思绪中惊醒时,已经十一点五十多了,而她的生日礼物还没有送出手。 她急忙伸手捂住了聂鸣的眼睛,“快闭上眼睛。” 聂鸣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岁青禾在自己的手提包里翻找了通,才找到那个方方正正的礼盒。她珍而重之地将盒子交到聂鸣手上,“好了,可以睁开了。” 聂鸣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手上那个礼品盒,轻飘飘的,包装精美,上面还扎了个怪模怪样的蝴蝶结,一看就知道是她自己扎的。 岁青禾期冀而又忐忑地看着他,“打开看看?” 聂鸣打开了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诊疗通知单。 他的眉头因为疑惑轻轻地蹙了下,不过下一刻便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