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边做捧心忧伤状,看起来比林黛玉还要哀伤。 聂鸣看得好笑极了,走过去帮她吹头发。 谁知,岁青禾看着镜子的他突然怔怔落泪,大滴大滴的金豆豆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涌着,清凌凌一双杏眸如同死灰,整个人浑身上下充斥着无与伦比的哀伤,“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聂鸣起初还被她吓了一跳,随后便反应过来,这妮子应该是在揣摩那场戏呢,当即好笑道:“没有。” 话语之轻浮,很明显不是真心实意的。 岁青禾闻言柳眉一竖,不满道:“好不容易找了点感觉,被你全毁了。” 聂鸣姿态悠闲地致歉,“我的错,对不起。” 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继续低头看着剧本,后面的戏她看得差点都能背熟了。还是找不到那种死灰般绝望的状态。 聂鸣见她一双柳眉打得死紧,不愿她如此伤神,干脆走过去试图呵她痒痒。 结果岁青禾板正着一张脸把他赶到沙发上,“自己玩去,别来打扰我。” 她扔下这句话后重新回到梳妆台前重新研读起了剧本。 聂鸣暗叹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拿出笔记本专心致志地处理起了公事。 就在这时,酒店房门被笃笃敲了两下。 岁青禾被这声音烦得心浮气躁,急忙抬头扬声问道:“谁啊?” 房门外静默了一声,随后才是个弱弱的女声,“您好,客房服务。” 岁青禾头也不抬,“不要了,明天再来吧。” 门外的那个女声却很固执,“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大堂经理刚刚出台了考核制度,如果您不需要客房服务的话,能在我的表上签个字吗?事关我的工作,小姐拜托您了。” 这什么酒店,怎么这么麻烦! 都怪聂鸣,他租场地租太晚了,这附近有好几个剧组一起开工,离剧组近的好点的酒店已经都被人包下了,只剩下这个两星级酒店。剩下的五星级酒店都离剧组太远了。 服务一般般,事情还挺多。 她虽然有点不大开心,不过她也不是个特别难说话的人,举手之劳的事,她能答应的还是都会答应。 岁青禾放下剧本,起身准备走过去开门。 正坐在套房沙发上办公的聂鸣却起了身,“没事,我去开吧。” 岁青禾怏怏道:“算了算了,还是我去吧,你先忙着。” 聂鸣却没有听她的话,而是将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走过去准备跟她一起开门。 岁青禾也没在意,走过去把门把手拧了下,门就开了。 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她背后的寒毛却蓦然挺立,有种不祥的预感丝丝缕缕从脚底板直接蹿到天灵盖上。 她下意识地踮着脚往后退了一小步。 客房门外站着的哪里是什么服务人员,分明是个三十岁上下神情阴鸷疯狂的女人,她冷冷地站在门外,看到开门的是岁青禾,眼睛里就闪烁出一种刻骨的仇恨与阴冷。 她手里还端了瓶东西,冲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极为恶意的笑容,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东西往她脸上泼了过来…… 岁青禾噔噔噔往后退着,眼看就要避之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站在她身后的聂鸣用力地拽住她的身子,往后使劲一拉,然后一脚踹上了房门。 可关门的那一瞬间还是有少量液体朝她飞溅过来,聂鸣异常干脆地扭过身子,用高大宽厚的背部牢牢地把她护在怀里。 那些飞溅过来的液体,被泼到了聂鸣的背上。 剩下的液体在空气与地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