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已是深夜,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马路上偶尔有车开过,也是迅速地一溜烟消失。 聂鸣陪着岁青禾走了一晚上的路。 神奇的是,她这一路没叫苦也没叫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出回家的路的,方向感异常准确地往小区那个方向走。 聂鸣觉得挺玄乎的,平时岁青禾还有点路痴属性,刚搬到棕榈树那会,好几次她出去买东西,结果忘了自家的别墅在哪里,然后打电话委屈巴巴地叫着聂鸣。 有一次,聂鸣甚至是在隔壁的小区才找到了这只迷途的羔羊,也不知道门口的保安是怎么放她进去的。 岁青禾坚定而又执着地步行了整整三个小时,最后在能看见小区门口曙光时,毫无征兆地往地上倒下去。 好在聂鸣一直密切关注她的动作,一见有不对劲就伸手扶住了她,然后顺势捞进了车里。 再一看,她已经睡得香甜了,睡着时就跟小猫一样,发出细细的呼吸声,胸.前也随之小小地不断起伏。 她睡到早上十点才醒,醒来时就发现脚疼得厉害,低头一看,她脚底板上长了好几个水泡,连成一片,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怖。 她已经完全断片了,彻底想不起自己昨晚干了啥,只记得还在包厢里被云琦几人劝了两杯酒,再然后,使劲敲脑袋也想不起来了。 她踮起脚尖摇摇摆摆地出去,想要去找聂鸣。 聂鸣正好端着托盘上楼,连忙让她进去。 岁青禾疼得嘴里嘶嘶地叫,踮着脚尖又走回了床上。聂鸣干脆把早餐送到床上,在床上支起一张桌子,琳琅放了满满一桌。 有面条、蛋饼、稀粥和豆浆油条,还有几样糕点。 她眼睛一亮,登时忘记了疼,抓起一块桂花糕,细碎地咬了一小口,甜美的味道瞬间充盈了整个口腔。她忍不住又吃了第二块,正要伸手去抓第三块的时候,聂鸣把装着桂花糕的盘子端走了,然后把那碗番茄鸡蛋面摆到了她面前。 面条里盈满了番茄的汤汁,红白黄三色明艳地交织在了一起,蛋花碎碎的,每一口都细嫩无比。 岁青禾眼里逐渐聚起了满足的光,开心地小口小口吸溜着面条,把桂花糕这茬也彻底忘在脑后。 她吃了半碗面条以后就有些饱了,结果聂鸣又往她盘子这里切了一小块蛋饼。 她不大想吃了,于是说了句,“饱了。” 聂鸣用叉子叉起一小块切得恰好能够入口的蛋饼,往她嘴里送,语气就跟哄三岁小孩子一样,“乖,最后再吃两块。” 好不容易下厨精心养起来的肉,结果在海城彻底被打回了原形。那家小旅馆做的饭菜既难吃又没营养,她在那里呆了一个多星期,原来脸颊上还有的那点肉彻底没了踪影。 岁青禾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地张口咬下那块蛋饼。 聂鸣眼睁睁看她吃完,又舀了一勺粥过来。 这次她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扭过身子,盘坐在床上,屈膝将脚掌这面给他看,“脚底长水泡了,疼。” 聂鸣收起了桌子,语气淡淡的,“昨晚走了一晚上的路,能不疼?” 还有这茬?岁青禾瞪圆了眼睛。 “还是穿高跟鞋走的,想给你换双鞋子,你说自己是超人,怎么都不肯。” 岁青禾将脸埋在掌心里,瓮声瓮气道:“好啦,你别说了。” 吃完早午餐后,聂鸣用消毒针给她挑了脚上的水泡,又抹了药膏。 戏拍完后,这两天里安冉没有给她安排别的工作,于是清闲了几天。 刚休息了三天,许世宗打电话找她,语气冷静,“陈芸要跟个外国富商结婚了。” 岁青禾毫不在意,“随她去呗。” 也只有许耀祖这种花心浪荡子才会觉得陈芸这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