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心爱的新衣服不用给出去,时俏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有些失落,她说不上到底开心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俏脸皱成窝瓜:“谁啊?” 吱呀。 这时院门被推开,时富和刘春华走了进来。 刘春华看到时歌在烧衣服,恨恨瞪了她一眼,“砰”一声砸上门,挽起袖子去厨房做饭。 时富心思全在刚才方国庆提的和解条件,完全没注意到院内的状况,径直回了屋。 时歌微微抬起下巴:“诺,爸。” “爸?!”时俏惊讶不已,虽然时富是村里唯一的医生,但他好面子,别人要赊账从不拒绝,久而久之,时家账本是厚了,但收入也就勉强维持温饱,她咂舌,“他有钱吗?” “没有吧。”时歌把树枝扔进熊熊燃烧的火堆,拍拍手起身,“不过明天就会有了。” 时俏不明白,挠挠头:“姐,我不懂。” 时歌弯起嘴角:“没事,明天你自然会懂。” 说完她洗干净手,然后走到时富屋外礼貌敲门:“爸,我有事找你。” —— 屋内。 时富头疼得厉害,方国庆提的条件实在强人所难,竟然要他帮忙走后门!那个省城大官之前来村里考察心脏病犯了,他救了他,虽然大官千恩万谢,但他救人是天经地义,又怎好意思去提要求。 然而…… 他无法拒绝。 无论如何,咬伤方如山的蛇是他所抓,他有无法推卸的责任。要是拉下他脸能解决这事,他送时歌去省城读书的时候,顺道去找找大官也无妨。 “唉。”时富叹气。 咚咚。 有人敲门,随即时歌声音响起:“爸,我有事找你。” 时富心更沉了,自从那晚父女两人不欢而散后,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时歌,只要一看到她,他脸就烧得慌。 他揉揉额角:“进来吧。” 时歌推门进去,又把门插好,这才走到时富面前。 “什么事,说吧。”时富看着地面,没有抬头。 时歌说:“爸,后天我要上学了。” “嗯。”时富依旧没有抬头,“你先把自个儿行李收拾好,后天我会送你到省城。” “好。”时歌莞尔,“您也别忘了收拾行李。” 时富从嗓子里挤成一声短促的笑:“爸只去一天,不用收拾。” “不啊。”时歌摇头,“您以后再也不回来,要收拾行李的。” “什么?”时富听得云里雾里,总算抬起头,“什么不回来?” “您啊。”时歌笑眯眯的,“您要和刘姨离婚,去城里照顾我和外婆,当然就不回来了呀。” 什么?! 时富腾地起身,震惊看着时歌:“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时歌满脸无辜,“你和刘姨离婚后,会变卖家里所有东西,然后跟着去省城照顾我和外婆,做牛做马。” 时富伸手摸时歌额头:“是不是发烧了?尽说胡话……” 啪。 下一瞬,时歌重重挥开他手,脸上瞬间失去温度,一字一句:“两个选择,你自己选吧。要么和刘春华离婚,要么眼睁睁看她去坐牢,等着时家在柳沟子村名誉扫地。” “你……”时富全身僵硬,“你到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