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骚蹄子,我儿子的事没完,你等着吧!” 说完她走到门口,想撞开时歌出去,又不敢动手,只好凶神恶煞瞪着她:“好狗……你让开!” 时歌侧开身。 郭杏桃撒完泼,此时不由挂念起方如山的情况,急匆匆往家跑。 围观村民见没热闹瞧了,打着哈欠,三三两两散了,唯独王晓云目瞪口呆看着时歌。 上次郭杏桃上门找事时她也在现场,郭杏桃凶神恶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怎么几天过去风水轮流转,现在见时歌和耗子见到猫一样? 这时歌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也太厉害了! 回家路上,她捅了捅自家丈夫胳膊:“孩她爹,你说这方如山断腿虽说是意外吧,但郭杏桃要是闹起来,你们准备咋处理?” 王晓云丈夫许德华是村里书记,他一直埋头想事,到了自家门口,他才开口:“村里很少来蛇,怎么会有眼镜王爬到时家姐妹房里?” 王晓云撇撇嘴:“听说是时富抓到准备泡酒,放在厨房里,没想到爬出来了。说到底,怪方如山自己倒霉呗,人家俏丫第一个进去没被咬,他后进去的反而被咬了。” “眼镜王剧毒无比,时富不是第一次抓毒物来泡酒,他怎么会让它跑出来?”许德华眉头紧拧。 “他这次大意了呗,或是这次的眼镜王太强挣脱了。”王晓云随口一提,“总不能是他想害自家闺女,把蛇放进去吧。” 害自家闺女所以放蛇? 许德华摇摇头,以前倒是有一心只想要儿子,结果生出女儿的人家悄咪咪杀死女儿,但时富医者仁心,宅心仁厚,还养出了柳沟子村第一个大学生,怎么也不像害女儿的人。 大概真是个意外吧。 许德华叹了口气,可怜时富惹到的是方家,看来下半生是别想消停了。 他和方国庆共事多年,对方国庆不说了解十分,至少也有九分,方国庆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心肠黑得比煤炭还黑。 他摇头:“等方家告来队里再说吧。” 说着见时间还早,他径直回屋继续睡觉,独留王晓云一人在后面目瞪口呆,她丈夫……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 与此同时,被郭杏桃狠狠羞辱了一通的刘春华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盯着地面,漆黑的眸子暗涌流动。 过了十分钟,她突然起身翻出件厚实衣服换上,抄起菜刀疯一样往方家跑,一路高喊:“郭杏桃,你这狗娘养的泼妇,今天你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脱我衣服、羞辱我,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闻言时俏吓死了,生怕闹出人命,掉了一只鞋也不管,连忙拉着时歌追上去。 时歌也不挣扎,任时俏拉着她往前跑,才早上五点多,天色不是特别亮,一路没有人声,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时家离方家有十多分钟的路程,跑五分钟就到了,两人刚到,方家院子里已经爆发了世纪大战。 “郭杏桃,你出来!我今天死也要拉你垫背!” 方家大院里,刘春华歇斯底里咆哮着,疯狂挥着菜刀。 她现在头发散乱,双目通红,右脸的伤因为太用力,纱布又沁出血迹,看起来可怖又吓人。 时富在后面拼劲全力抱着她,却依然拖不住此时疯狂的刘春华,他脸憋得通红,急声安抚:“春华你先冷静点,放下刀,咱有话好好说。” “她羞辱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刘春华,满心满眼只有躲在房里不敢出来的郭杏桃,“你放开,我要杀了她!” 郭杏桃没想到刘春华会带着刀来砍她,怕得不行,但一想到门紧紧锁着,刘春华进不来,她胆子又大了一点。 她缩在窗边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娼妇,害我儿子还不够,还想杀我!你有本事来杀!杀不死你就是万人骑的烂货!” “够了!”方国庆实在听不下去,他低吼一声,“现在如山没了一条腿,是吵架的时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