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个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可到底是个会宠人的,不得宠的妾氏都能这般大方,那一件红衣裙可是价值连城,上头镶的宝石一颗都不知要多少真金白银才能换取。 她在盛堂绣庄这么多年,什么东西没有见过,自然是识货的,当初瞧见那红衣的第一眼可着实是惊着了,锦瑟自己守不住这陶铈这般大家贵婿,反倒和个寻常大夫痴缠,也怨不得她。 她看了眼锦瑟的院子,模样依旧怯怯,眼中却多了几许算计。 陶铈离开了之后,沈甫亭过了许久才来,往日早间就会过来,今日却是日上黄昏才到。 锦瑟见他进来,当即放下了正在把玩的万花筒,上前伸手搂住他的胳膊,“今日怎么这么晚?” 沈甫亭看了她一眼,面上难道没有笑容,眼中也有了往日没有的东西,“今日有事绊住了。”他说着看向桌案上的东西,忽而问道:“何处来的玩意儿?” 锦瑟没有瞒他,直白回道:“陶铈回来了,这些都是他送给我的。” 如今沈甫亭是她最宠爱的玩物,自然是什么好玩具都要跟他分享。 锦瑟上前拿过万花筒,“这个玩意儿扭动一下能看到里头的花纹变化,你玩玩看,很是有趣。” 沈甫亭淡淡应了一声,拿在手中看了片刻,便放到了旁边,似乎不在意,没有多问陶铈一句,也没有让她往后别和陶铈接触,好像理所应当接受了他的存在。 锦瑟见他这般,如何还不能举一反三,沈甫亭与她本来就是朝夕之间,说不准明日就要散了,做神仙的自来通透,他想来也不在乎自己与陶铈如何。 锦瑟一时越发中意沈甫亭,竟然没有她想象的麻烦,上前搂住他的窄腰,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薄唇,“今日你不用批折子了?” 沈甫亭搂过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脸看了半响,才低头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下,低声轻道:“今日都用来陪你。” 锦瑟心中一喜,当即拉着他一道去了外头玩,二人都没有再提过陶铈,沈甫亭也没有让她搬离院子的意思。 沈甫亭不提,锦瑟便觉他不在意,陶铈再送上门来时,她就没有拒绝了,将之耍弄的团团转,坏心思可是不少。 陶铈知道自己先前有错,倒也心甘情愿,知道她喜欢乐子,比之以往越发绞尽脑汁给她找有意思的趣事。 人一旦用了心,效果往往会很好,再加之沈甫亭这些时日越发繁忙,时不时就回了九重天,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留给她。 锦瑟和陶铈在一块的时间便越发多了起来,而与沈甫亭也渐渐淡去。 这日夜里,星辰布满天际,街上依旧热闹,人来人往,到了这处小巷便静了下来,巷口皆是窸窣虫鸣。 陶铈将她送到了小院门口,却不愿意松开她的手,“不如还是跟我回府罢,府中什么都有,你想吃的,也有人给你做,还有人伺候你,不是很好吗?” 锦瑟回眸笑盈盈看向他,“我喜欢住在这里,你可以回去了。” 陶氏可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新鲜劲头,不由开了个玩笑,“你这般都叫我以为你里头藏了人。” 这一句话可真说中了,锦瑟本也没有瞒他的意思,如今见他说起,自然也直白承认,“对,我就是藏了人,你要是不喜欢,现下也可以改变主意。” 陶铈闻言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把她的脸颊,“我的小姑奶奶,这玩笑可开不得。” 锦瑟随意打开了他的手,“我说的是实话,你自己可要想清楚……” 陶铈对女人哪还不了解,这个时候可不就是说的反话吗?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口哄好了再说,“好好好,你就是藏了人我也认了,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锦瑟见状越发笑出了声,“陶铈,你可真是有意思,我往日怎么不知道你这般有趣?” 美人立在月光下格外生起了朦胧,如同覆了一层薄薄的纱,显出莹莹如玉的肌肤,肤如凝脂,眸若点漆,叫他不由晃了神,忍不住想要靠近。 锦瑟眉间微蹙,像个吃醋的小姑娘,直白而又刺人,“你这张嘴可亲过不少人,我不喜欢。” “好大的醋味,隔老远都能闻见。”陶铈嘴上开着玩笑,见她在意先前那些,心中越发欢喜,伸手发誓道:“锦娘,那些女子我全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