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跳,抬眼一看,正对上了他的眼。 沈甫亭视线落在她面上轻转,“我自己要背的,嗯?”他话间轻缓,似含责备,说出来的话在唇齿之间一绕,莫名带出一丝暧昧,叫人莫名口舌生燥。 锦瑟靠在他胸膛上,见他眉眼蕴藉风流,似笑非笑间夺人呼吸,不经意间撩拨人。 脑海里忽然想起戏台上唱的一句戏词,叫平生怎遇这祸害,她那时还不明白怎就是祸害了,现下倒约莫知晓了,什么都不及这夺心来的影响大。 锦瑟只觉他的视线比他的体温还要炙热,叫她隐隐面颊发烫,连呼吸都微微发紧。 她微敛心神,看着他的眉眼,伸手点了点他的心口,话间声慢,像极了撒娇,“我好心好意替你擦汗,扶你休息,你却还这般说我……” 沈甫亭的视线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落在她细嫩面上,再往下便是微微张开的娇嫩唇瓣,唇齿间呼出的清甜气息让人禁不住意乱情迷。 山间的清风徐来却没有降低屋里的热度,清风萦绕着珠帘而过,发出细微的声响,却好像传不进耳来。 他们二人离的太近,只隔着一张纸的距离。 沈甫亭微微低头靠来,那檀木香气伴随着清冽男子气息不知不觉萦绕上来,缠绕着她无从抗拒。 锦瑟不自觉止了呼吸,看着他慢慢靠近,薄唇轻轻似要贴上她的唇瓣,呼吸间炙热的气息烫得她有些受不住,叫她不自觉闭上眼睛,唇瓣微动。 沈甫亭抚向她的后脑勺,带着些许压力,薄唇堪堪就要碰到她唇瓣的时候,却生生侧过头去,唇瓣擦过她细腻的面颊,坐起身去。 锦瑟唇瓣上还沾染他些许温润气息,虽然没有碰到,可却比先头那般缠咬还要感觉深刻,让人心猿意马。 锦瑟慢慢直起身看向一旁的沈甫亭。 他手撑着床榻静静坐着,长睫微垂,眼底的意乱情迷已然消失不见,清明尚存,眉间微微敛着,似有困扰。 锦瑟头一次尝到亲吻的气息,虽然只差一点,可她隐隐约约觉得那是甜的,就像他摘来的花一样,甜而不腻。 那陶铈不止一次想要亲她,这人惯来风流浪荡,身上总会染上一股胭脂水粉味,即便很淡,锦瑟作为妖也还是能闻的出来,最多便是让他牵牵手,再多的就没法做戏了。 因为她觉得他的口水是脏的,每每一想到就觉得反胃。 可沈甫亭却不是这样,他身上的檀木气息让人心绪很平静,闻着就觉干净,身上的清冽男子气息亦然,干净到有一种无法抗拒的侵略性,一不注意就会侵进心里,叫人意犹未尽。 和这样的人谈情说爱,确实是一种享受,连吻都让人欲罢不能,这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新鲜感。 锦瑟伸手覆上他撑在床榻旁的手,“沈公子,你怎么了?” 小手娇嫩的触感惹得沈甫亭抽回了手,拢在袖间,话间不复先前招惹人意,“锦瑟姑娘,你身上的伤应当好的差不多了?” 这话说的委婉,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若是她伤好了,二人也是时候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了。 锦瑟手顿在原处,“你不打算和我谈情说爱吗?” 沈甫亭顿了片刻,理智而又清醒,“仙妖不两立。” 锦瑟闻言越发靠近他,“没有关系,我们偷偷的,不要告诉别人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的手抚上他肩膀,微微靠近他的脸庞,话间轻吐,气息如兰,“随心所欲才是正道,何必这般拘谨,连谈情说爱都不行,你做神仙又有什么意思?” 她说着身子一倾,倒进他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唇瓣靠近他的唇,却被沈甫亭伸指挡在唇瓣上。 他眼里一片清明,没有丝毫被迷惑的痕迹,薄唇微微一动,平静吐出了几个字,“你是妖我是仙,你我永远不可能,我从一开始就已经和你说过,把你的心思收回去。”他神情淡漠凉薄,仿佛刚刚那个背她采药,与她一道带花环的人并不是他。 锦瑟心头极不爽利,当即从他怀里坐起身,“既然你不和我谈情说爱,我又何必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随时可以离开。”沈甫亭话间平静,依旧温和有礼,没有多余的情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