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配了。” 后者万万没想到宋宜竟敢针锋相对以逞口舌之快,一时间竟失了能言善辩的好本领,平白受了宋宜一顿挤兑——“当初定阳王府在帝京时,靖安侯夫妇数次亲自登门欲要提亲,家父皆以文嘉年纪尚小为由推脱,是令尊令堂言,靖安侯府等得起这区区几年,家父一时心软,这才同意这门亲事。如今家父辞官归乡,靖安侯府便要食言,文嘉也不敢高攀,只好祝愿二公子来年顺利高中,娶得佳人归,届时定阳王府必当重礼相贺。” 这话就差没指着靖安侯府鼻子骂其小人不守信誉,靖安侯世子被气得气血上涌再也坐不住,也顾不得礼数,起身向宋嘉平告辞:“文嘉县主好生伶牙俐齿,家和方才万事兴,舍弟消受不起如此佳人,多有得罪,还请王爷和县主多多担待。” 宋嘉平皮笑肉不笑地命人送了客,这才向宋宜道:“你啊,就是让我给惯坏了。靖安侯家这位世子,素来是以睚眦必报著称的,你今日让他如此难堪,他这一回帝京,指不定背后怎么败你名声呢。” “爹,”宋宜半是撒娇地唤他一声,“靖安侯府阖府上下皆是势利小人,当初若不是宫里那位娘娘帮着他们说话,您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如今他们小人嘴脸显现,倒也是好事,也免得女儿嫁过去受罪不是?” 宋嘉平无奈笑笑,宋宜在他面前素来无法无天,在外她是温婉端庄知书达理的文嘉县主,在内她却是胆大妄为骄横跋扈的宋家独女,但这也是自己宠出来的,是以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是,若是当真嫁过去了,那才是孽缘。只是靖安侯府这般作为,外头又要闲话些时日了。” 宋嘉平话里有难掩的心疼,宋宜隐隐动容欲要宽慰,却听门童慌慌张张来报:“禀王爷、县主,小公子方才遛马回来……恰巧在街角遇上了刚出府的靖安侯世子,不知怎地发生了口角,小公子动了手。” 第2章 赴宴 宋嘉平气得拍了桌子,“这孽障,到底怎么回事?丢脸倒是丢到大街上去了。” 宋宜向门童递了个眼色,门童会意,忙拣了不要紧的说:“王爷消气,小公子今日出门与人遛马,午间吃了些酒,回程时在路上听见人们议论靖安侯府来府上的事,恰巧又碰上了靖安侯世子,两人斗了几句口角,小公子酒劲上头就先动了手。” 宋宜赶紧给宋嘉平倒了杯茶,茶一喝,宋嘉平这火气消下去大半,问:“现下怎样了?” 门童回话:“那位见了血,靖安侯府得理不饶人,这会子正闹得不可开交。” “我去看看,这小子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宋嘉平前脚出了门,宋宜后脚从角门跟了出去。东南角府正街上乌泱泱一群人正围着看热闹,宋宜刚刚走近,就听见靖安侯府的人在闹:“左右是贵府三公子先动的手,若是不给我们个说法,岂不是辱我侯府?” 接着便是宋珩的声音:“辱的就是你靖安侯府怎么着?一群王八羔子,背信弃义的小人,有本事叫你们那乌龟世子出来,小爷我还能再揍掉他两颗门牙。” 宋珩说着便还要动手,被一群小厮拦着,两方人马争执不下,倒是一场大戏。 混乱局面终结于宋嘉平的当头棒喝,接下来便是议和赔罪这种不宜消遣的琐事,宋宜预备打道回府,一转头瞧见靖安侯世子从马车上下来,嘴角肿得如馒头,一时间没忍住笑出声,末了觉得失态,忙悄悄从人群后方溜回府上。 她绕远路仍从角门回府,等她到时,宋嘉平已经回了府,正候在亭上等她,见她进来还笑呵呵的,“热闹看完了?” 宋宜还在回想方才的情景,未及多想便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不对,又赶紧摇摇头,“不是,方才去恩平侯府赴宴,到了府正街才想起忘了给夫人备礼,这才回来取礼物。” 宋珩知她作假,没忍住嘲笑了她两声,宋嘉平回头瞪他,便立刻噤了声。可他这一笑,宋宜便瞧见他嘴角也挂了彩,方才隔着人群没看清,这会子看上去倒是滑稽得很,亦是笑出了声。 恰巧这时,灵芝寻了宋宜许久没寻到,这厢见了宋宜,忙道:“县主,可算是寻到你了,车马早已备好了,再不走可真真要误时辰了。” 宋嘉平:“……都给我过来。” 宋嘉平自今岁开春起,起居都在承明阁,他喜雪,是以中庭的雪素来积得厚,甫一入中庭,宋嘉平便不再克制,狠狠踹了宋珩一脚,后者于是华丽丽地扑出去老远尔后摔了个狗啃泥。 宋珩手上有伤,被雪一激,疼得龇牙咧嘴,却也不敢顶嘴,只好委屈地趴着不肯起来以示抗议。 宋嘉平头顶那簇火苗立刻燃成了熊熊大火,“还嫌不够丢脸?给我跪好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