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你,没有这种玩意儿。”梁挽看她手忙脚乱比划了半天,顿觉脑壳疼,她拉开车门下去,看着公寓楼前那蔓延而上的绿色藤蔓,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这么坚强地攀到了顶部,连排烟道都没放过。 jessica跟着下来,见小姑娘恍恍惚惚,促狭地对着她挤了挤眼睛:“晚上要不要去club轻松一下?” 纽约又被称为不夜城,街头的夜店太多了,夜幕降临后,便是派对动物们的狂欢之地,梁挽耳闻过,却不打算涉足,她抬眸,入眼是一张画着防水妆容异常成熟的脸,没忍住开了口:“你别忘了你才17岁。” j妹嘻嘻哈哈笑着:“上周已经过法定了,你不去的话我约别人了,有很多hot boy,不想试试么?” 越说越离谱。 梁挽感觉三岁一代沟,这话还是有点道理,她摆摆手,记起陆少爷那张妖孽脸,笑得得意:“最hot的男人已经做了我的裙下之臣。”说完就蹿上了楼,留下一脸懵逼的jessica风中凌乱。 半个小时后,她火速整完了行李,既然有丽思卡尔顿的套房腐败,就没必要再在这里同孟芸周旋,这女人就和跳蚤一样,虽然存在敢不高,但时不时就要蹦跶几下,恶心得不行。 梁挽没让陆衍过来接,他中午曾经抽空给她打过电话,说订了位置,晚上带她烛光晚餐。这会儿差不多已经近黄昏,她心疼他来回折腾,干脆自己打车去了那家餐厅。 餐厅就在哈德逊河旁,坐在靠窗的位置边上可以一边品红酒一边欣赏星月倒映河流的美景,梁挽在侍者的引路下走近,男人早就等在那里了,他没有注意到她,垂着眼睫,一手支额翻着菜单。 美貌是不分国界的,旁边的女服务生一边不断偷瞄他,一边给他介绍主厨推荐的菜式。 梁挽恨不能把小变态那张脸给蒙起来,走到哪里都是个祸害。时间还早,餐厅里没什么人,她故意弄了点动静,走路时轻轻擦到了一下边上的桌子,他闻声抬起头来,唇边的弧度加深,从百无聊赖的状态到颠倒众生,也不过花了一秒。 她的心跳又开始加快,见他无数次,原来每一次都这样欢喜。 “来了?”他站起来,代替了侍者,帮忙拉开她的椅子,而后俯下身来,在她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语气低喃:“脸怎么那么红?” 梁挽本来还没什么,被他一说脸爆炸红,说来也奇怪,除了没上本垒之外别的亲密举动都有了,她还是没出息地跟个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似的,稍微被他一撩就想举白旗投降。 “你别跟个登徒子一样行吗?”她喝了口服务生端上来的柠檬水,拿手在脸颊边扇了扇,“我就有点热罢了。” 陆衍眨眨眼:“晚上哥哥帮你解热。” 梁挽:“……”她不想接话了,直接从他手里接过menu,专心点菜,正巧陆少爷的电话响了,他总算没再戏弄她,瞥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接听。 没有免提都能听到听筒里一阵鬼哭狼嚎,像是在ktv里,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国内都快天亮了,也不知谁那么好的兴致,整晚不睡都在k歌。 三分钟后,她得到了答案。 是乔瑾。 “衍哥,救命,我不想结婚。”他醉醺醺地吼着:“二十一世纪了,大清早亡了,我他妈竟然还要被迫商业联姻,我要离家出走,立刻,马上!” “你清醒了再和我说话。”陆衍和个醉鬼没什么道理可讲,特别绝情地挂了电话。 梁挽幸灾乐祸地打听:“花花公子被逼婚了?” 陆衍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手机振动给打断了,他头疼地皱着眉,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先点菜,老子跟这傻逼说三分钟就回来。” 梁挽点点头,在侍者的腿间下点了牛排和蛤蜊南瓜汤,等待的间隙,她转过身子,笑眯眯给外边接电话的男人抛了个媚眼,他就站在河边,距离她三米开外,今日某个商场搞活动,哈德逊河上有一艘观光船,上头缀满了万千灯火,缓缓驶过他身后时,夜空也似乎被点亮,画面美到了极致。 白衣黑裤的俊秀青年,站在灯火阑珊处,一眼就是万年。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当那点点光晕绽放时,也同样照亮了她的眼睛。 她在看他,他又何尝不是? 自她出现后,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旁人。 少女晶润潋滟的眸比月夜更动人,过去那些遮遮掩掩故作矜持的小女儿姿态不见了,里头全是未加掩饰的爱意,他早就听不见电话那头的人在嚷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