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抬头说道:“没了?” 她这一抬头,正对上殷楚的视线,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片刻,还是江茗先清了清嗓子:“世子来了,合卺酒呢?” 殷楚原本站在一旁就是尴尬,想到要喝合卺酒,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这才在一旁剥花生。可谁知道江茗一抬头,自己更尴尬了。 他转头对怜莺说道:“府中没什么丫鬟,很多事情他们做的不妥帖,你们还是要顾着点。” 怜莺连忙应是,跑到外面去叫了嬷嬷进来,备好了合卺酒盏,送到已经坐在喜床上的两人面前。 嬷嬷是宫里特地送来的,说是怕昭南王府里没有个懂事儿的,待到翌日才能离去。她拨开怜莺,说道:“急什么?还未结发呢。” 怜莺连忙给自己开脱:“不是我急,是小姐急着说喝合卺酒的。” 嬷嬷看了一眼江茗,抿嘴笑道:“小姐如今已经不是小姐了,要叫世子妃,你要是叫着不习惯,叫夫人也成。世子妃这不是急着喝合卺酒,而是急着当新娘子呢。” 怜莺哪里知道嬷嬷说的什么意思,还问:“小姐,不是,是世子妃不已经是新娘子了吗?” 嬷嬷看着她笑了:“待到日后你嫁人,便知道什么才是真做了新娘子。” 她说着,从两人头上各剪了一小撮头发,绾在一起,又包在了小小锦囊之中,说道:“结发相从期白首,自此便是同心人。” 结发过了,这才是合卺酒。喝酒也有说法,两只酒盏下面用彩线连着,夫妻先对饮一杯,然后交换酒盏,在对饮两杯。之后便是连着新娘子的花冠一起扔到喜床下面,以占吉凶。 待两人喝完掷完,嬷嬷掀了床帷看了一眼,笑道:“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在外折腾了一日,早已经过了晨间羞涩的时候,她这么说了,殷楚和江茗便更是尴尬。明明是个权宜之计的假亲事,却还被人说吉利,可不就是逗趣? 江茗摸了下鼻子,殷楚坐在一旁不露声色,嬷嬷见这二人神色,只以为他们是羞臊,便拉着怜莺和飞浮出去了,给这两位新人留着独处。 “我睡外面。” “我睡外面。”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完,又看着对方,一起叹了口气。 殷楚站起身来,说道:“你放心,若是没旁的事,府里不会有人进来,不会发现。我去外面睡,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今日也折腾许久。” 江茗点了点头,原本这就是说好的。若不是因为那嬷嬷在,今日又是大婚当日,原本殷楚也不用睡在外间。她昨夜未曾睡好,原本又怕中途因为自己走偏了剧情而多生波折,此刻才有种大局已定的感觉,浑身都卸了劲儿,倒在床上未过多时便睡了过去。 殷楚听着屋内的动静,倒是难以入睡。他仰头看着屋檐,只是在想,日后和江茗,要用何种样子说话呢? 新房外面,飞浮依旧恪尽职守,蹲在墙角护着江茗。怜莺拉着她往外走了两步,低声说道:“你怎么这般不解风情,这时候还要靠的这么近,不羞臊吗?” 飞浮:“……”反正今晚也不会发生什么,我羞臊什么? 怜莺见她无动于衷,以为她是不懂,便叹了口气:“你担心小姐,我又何曾不担心呢?不过今日我可是看到了,这世子虽在外面风评不佳,可还是宠着小姐的。你知道外面原本说些什么话吗?说他们两个原本就没有婚约,正是世子看小姐生的好看,这才起了念头。” 飞浮点了点头,算是赞同,撇去因为小姐生的好看那部分,其余的还是对的。只不过最先吸引世子的,应该还是小姐的银子。 怜莺又说:“就是不知道小姐这个性子,世子究竟能担待多久。毕竟世子从小深受圣宠,没有惯着他人的道理。” 飞浮这才转头看向怜莺:“不担待就不担待呗。”反正这婚事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若是小姐真的按照原本的打算,那可不就是半年的事儿了吗。 “你啊。”怜莺摇了摇头:“哪里有长盛不衰的宠爱呢?若是日后世子又迎了新人进来呢?这些日子小姐在准备婚事,我也是好好学了些东西。” “你学了什么?”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