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卫氏点头,将经过大抵说了下。 皇后看着江茗,又冲她招了招手。江茗走上前去,皇后便握住江茗的手。她手指软柔,又带着丝丝暖意,拉着江茗看了半晌,这才笑道:“还真是同大将军夫人长的像,那双眼睛一模一样。看着可真是疼死人了,好好的女儿,怎得就流落到外面去了?可是吃了这些年的苦,如今能回到亲爹娘的身边,也是福气。” 她冲一侧宫女点了下头,宫女自然知道,拿了个托盘出来,走到江茗面前。 皇后笑起来温柔端庄,眼睛微弯,给人以十分亲近之感,好似不过是家里的长辈,逢年过节见了,又夸赞一句孩子长大了。 她对江茗说道:“第一次见你,想着该赏你些什么,这柄绯玉环佩从我儿时便戴在身上,如今给了你罢。” 江茗一听,一边谢恩,一边朝那托盘上看去。那玉其实是羊脂玉,只是不知怎的,里面有簇火焰般的芯儿,猛地一看像棵盛放的凤凰木。 江宛也看见那环佩的模样,心里一沉——皇后这才见了江茗这一眼,就赐了这样的东西,是为何意?她原本就想琢磨对那婚事,皇后的意思,便愈发上心了。 可皇后的注意力并未在江茗身上久待,她转头又看向江宛,笑道:“刚才就听宫女说,你带了几盆花来给,可是之前你母亲提的萼梅?” 江宛柔声细语,说起话来不紧不慢,实在是良好的贵门风范:“之前母亲提起,娘娘您说想见,可那时不是梅花绽放的季节,我便帮着母亲养了两株,今年正巧冬来的早,这才能带进宫来。也是这两株萼梅的福气,得瞻凤颜。” 皇后微微点头:“亏得你有心。” 卫氏在旁赶忙说道:“宛儿哪里是帮着我,这全是她自己养的,连下人丫鬟都不让碰,非得自己亲力亲为,有次还把指甲给弄折了。” “哟。”皇后惊叹:“怎得这么不小心。”她看向江宛:“你啊,自小便是这般懂事儿,本宫时常同你娘亲提起,羡慕她有个这么好的女儿。若是宛儿是我的女儿,那该多好。” 靖文帝的子嗣甚少,儿子就那么一个,便是当今太子,为皇后所出。另有三个女儿,其中怀寅是端妃所生,但生怀寅不久后便体虚病故了。皇后常常说自己想要位公主,便将怀寅抱到仁明宫养了。 皇后对江宛说的这话,似是又有一番用意,江宛实在拿不准皇后的心意,便只好低眉顺目,只同往日一样。 几人闲絮了稍许,皇后才放她们离去。 等到卫氏她们走了,屏风后面走出来个年轻男子,同皇后一样,眉眼下垂,但鼻高唇厚又随了靖文帝,面貌看上去十分老实敦厚,肩膀有些内含,显得脖子更短了。 皇后见他出来,只叹着气摇了摇头:“你可见了?” 这年轻男子便是当今太子——殷畴,他一早得知卫氏带着那找回来的亲生女儿来了,便趁着空闲来了仁明宫,借口于向母后请安,实则只想看看那江茗是什么模样。 殷畴走到皇后身旁,答道:“见了。” 皇后说道:“这般无状,让你父皇知道,便要责罚你的。” 殷畴眨了眨眼:“娶妻可是人生大事,不仔细看过,怎能下断论?” 皇后见他这般样子,丝毫没有储君的仪表,可自己偏生就这一个儿子,也是为他操碎了心,开口训斥道:“你身为储君,应把心思放在国事上,今日又是冬至朝拜,怎得惦记些儿女私情?” 因着是独子,殷畴可没有那些需同兄弟算计的心肠,又因母族显赫,原就无须在朝中拉拢朝臣,虽生了一副老实面孔,却长了一肚子花花肠子,尤其爱女色,更自诩风流。但好歹后宫皆在皇后一手掌控当中,舅舅萧罗也有手段,那些龌龊碎闻便诸都按了下去。 须知他这一副好名声背后,可是多少良家女子的尸骨同眼泪。可也因着皇后一族这般庇护,助长了他的气焰,便愈发过火了。 殷畴在外装装样子,在皇后面前却原形毕露,他笑着说:“古语有云,食色性也。谁知道那江衡到底要把哪个女儿嫁给我,若是江宛便也罢了。可那新回来了,谁知道是个什么模样什么脾气?我这并非是单单为我一人考虑,而是为国考虑。” 皇后听他那些歪门邪说,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