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什么似的:“你病好了吗?” 柏翊没答,竟然在她旁边坐下,初秋晚风已经有了凉意,他周身的气息比初秋的凉意更重。 “你通常都是这样对待身边人吗?不论关系如何。” “什么?”她一时想不到他在说什么。 她身上还有做曲奇留下的淡淡甜香,柏翊靠近,这股甜腻混着她发尾丝丝香波气味钻入鼻尖,意外的不令他感到厌恶。 他看着前方,声音远的像从风里飘来:“亲手做东西给他们吃。” 姜芷溪懂了:“你说饼干吗?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她意识到自己偏了话题,轻轻摇头:“不常做。”像每一个城市长大的独生女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她尤甚,方便面都不会自己煮。 柏翊的眼神在她脸上扫了扫,很快又回去:“周日为什么没来?” 说起这个,她也想好好聊聊:“你是认真的吗?要我做家教?”当头热棒砸下去,一整天都是晕乎乎的,回校睡前考虑,才觉得这么做不太合适。柏翊当时是什么样的想法无从得知,总之不见得待见她。而以姜芷溪的水平,指导普通高中生没什么问题,在他面前却藏不了拙。难道真要拿着天价酬劳陪他消磨时间? 他愣了愣,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霎时冷下来,站起身:“随便你。”说着转身就走。 姜芷溪被他这无缘无故的反应弄得一愣一愣的,话没说清楚就走,这都什么习惯。她声音稍微高了些:“你还没给我电话呢。”不给电话怎么协调时间? “我不用电话。”他冷冷的说。 可能这就是代沟吧,想到那天翻他手机见到的空空如也的电话簿,她有点想笑,声音不自觉哄小孩似的:“那就请您纡尊降贵,给我一个可能?” 那个离开的背影停住没有动,不知过了多久,才报出一串数字,也不管听的人是否记下,彻底走了。 * 大一新生事情确实不少,这之后的一周姜芷溪几乎没什么机会回附中,偶尔抽空来帮师母的忙,也是要不了多久就匆匆离开,或把作业带回寝室批。 柏翊不再用圆体,手写体也是潇洒漂亮。小测验客观题成绩在133-135之间徘徊,至于作文……用雅思八点五分的写作水平来写高三作文,姜芷溪表示没资格打分。 一转眼就到周六,忙碌了一周的姜芷溪不敢赖床,七点一过就坐起身,洗脸刷牙早饭也没吃往柏翊家中赶,成功在八点前按响了门铃。 柏翊来开门,见了她的脸微怔,随后不打招呼顾自上楼。她跟在后面进了书房,入眼就看到桌上摆着一本插了素色书签的书,封皮上写《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姜芷溪意外了:“想不到你会看这样的书。” 他将书收起,没什么生气:“随便翻翻。” “介意让我看看吗?”她问。 这本书姜芷溪高中时也看过,对书中情节印象已不太深,但把男主的感情记到了现在。 书里写: 他是个非黑即白的男人 她是色彩 他的全部色彩 姜芷溪对这样的感情无法理解,却极感兴趣。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全世界?她其实一直都不太相信有这样的爱情存在。 柏翊没有阻拦,她接过书,顺着书签翻到他正在看的那一页,一行行看下去,慢慢读出声:“……他就这样聊以度日,缓慢而有条不紊。一天早晨,他遇见了她。她有一头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红色的鞋,和一枚黄色的大发卡。从此以后,欧维再无宁日……” 读到这里,她笑了笑,把书合上还给他:“我以为你更愿意抱一本牛津字典看。” “你在m.wedalian.com